是夜,涼風習習,不安分的一切,都在靜謐的空間裏空曠的開始。
海星醫院裏正上演著一出沒有開始,經過,結尾的戲劇,仿佛是稚嫩的孩童握住粗重的筆卻毫不費力地寫下的一篇記敘文“大作”,無人喝彩,無人觀賞,卻被人們傳誦:隻有未來,沒有現在與過去。
徐大榮的嘴唇輕微蠕動,終究是化為幾乎不可聞地歎息……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就已成為定局,他,沒有轉寰的餘地,注定要成為輸家。
……
漆黑的夜是外麵的世界所擁有的,醫院,即使是夜晚也有亮如白晝的環境,這裏,沒有白晝與黑夜的區別,或者說,沒有人在乎天是否亮了,又是否黑了。
薑暮煙靜靜地站於辦公室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靜謐而又喧囂的夜,被五彩斑斕的光點綴著,自己,似乎好久不曾感受過了……“呲啦”一聲,窗戶猛地被薑暮煙打開,涼風順勢而入,薑暮煙閉著眼,感受著這份來自涼風的靜謐。
這份靜謐,是被開門聲打破的,打開門的人,正在麵無表情地向著站於窗前的薑暮煙走去,節能燈的光不算亮,卻均勻的照在中隊長先生那棱角分明的臉龐,投下一片陰影,那陰影下的眼睫毛似乎更長了,那抿著的唇,卻也是極其性感的誘惑!
靜謐的辦公室充斥著男士休閑皮鞋踩地的聲音,仿佛在人的心尖上跳華爾茲,隻有微涼的夜風,還在柔柔地當著旁觀者。
薑暮煙關上了窗戶,直視著對麵那個男人的眼睛,男人的眼睛溫潤潤澤,令她有些神迷意亂,說出口的話,卻是將氣氛推向冰冷,“你是想找我封口嗎?給一筆豐厚的封口費?”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麵對這個女人,中隊長先生有些無力,但更多的,則是無奈。
“那是那樣,好啊,既然這樣,我們去安全科看監控!看你承認不承認!”話落,薑暮煙便率去了那個擁有一個巨大的液晶屏幕的監控彙總室,要想進入這個彙總室還需要等待做記錄,兩人便在走廊略做等待。
薑暮煙有些不耐煩,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身體隨意地靠在醫院走廊的扶手上,雙手也隨意地撐在扶杆上,中隊長先生也隨薑暮煙靠在扶杆上,不自禁地垂下雙手。
似是低低咒罵了一聲,薑暮煙的心靜不下來,手指在扶杆上隨意地敲打,往左,往右,卻在碰到一處雖然冰冷卻不失溫和的物體時倏地收回了手。
薑暮煙麵上訕訕,看向那個一言不發的男人,男人的瞳孔有光,細碎,蠱惑人心。
恍然間,她仿佛聽見了令人歎息的聲音,“有些東西,進去了,就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