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做個愛情的隱形人,努力掩飾傷痕,懷念你那個沒有心跳的吻。

再次撥通薑暮煙的電話,柳時鎮顯得有些忐忑,就好似情竇初開的模樣,且閃著明媚的色澤……

薑暮煙接起了這個還不曾注意的電話,一貫冷漠而疏離的語調,“你好,我是薑暮煙。”

聽到期待的聲音後,柳時鎮的心尖更像是被癢癢地撫過,讓人躁動不安,卻又異常清涼潤和。

努力讓自己的嗓音不那麼沙啞,柳時鎮把手機拿遠一點後清了清嗓子,複而才敢拿近了話筒接聽,“我是柳時鎮。”,頓了一頓,語調竟微微有些上揚,“該赴約了,薑醫生。八點,我來接你。”柳時鎮直接掛斷電話,然後緩緩抬頭,靜靜仰視眼前的建築。

眼前的大樓還是初到時那般,一如既往的傲然獨立。

十七層的某扇窗戶開著,背陽,隱約能看得見一女子綽約的身影。柳時鎮的目光緊緊跟隨。

實際上,那女子的身影隻是忽然出現在柳時鎮視線範圍。不過,這並不矛盾,因為,柳時鎮看那扇窗的目的就是想見她啊!

柳時鎮看著那女子的身影,不知不覺嘴角就勾出了弧度,那弧度的影響甚至可以與大樓上栩栩生輝飄逸的“海星醫院”四個大字相爭星暉!

柳時鎮此時就在海星醫院的大樓正門之前。身著灰白相間的休閑毛衣,一雙令人羨慕的長腿在黑色窄腳褲的襯托下更顯得筆直修長,腳上是一雙很普通的男士係帶黑色皮鞋,雖然普通卻找不到一絲灰塵。饒是如此休閑簡單的裝扮,卻還是讓旁邊路過的少女頻頻吸氣,充滿驚豔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柳時鎮,表達著她們強烈的愛慕之意。即使,柳時鎮隻看著那扇他們不知道的窗戶。

而另一邊,薑暮煙剛剛完成了自己的值班任務,恰巧輪休輪到她了,下午有半天的時間休息。

薑暮煙脫下了白大褂,正打算換衣服回家,然而一個電話打斷了她的計劃。

薑暮煙在接到柳時鎮的電話時愣怔了,直到柳時鎮掛斷電話也不曾有太大的反應,隻是瞳孔放大,呆滯著。

有個等式可以表示薑暮煙現在的病態:反射弧長+太過震驚=無法反應

又過了一會兒,17層醫生辦公室裏忽然傳出了一聲尖叫!可以媲美女高音歌唱家的海豚音般的尖叫!

薑暮煙反應過來後快步走到窗邊的儲物櫃,拿了外套出來便要換下衣服。(隻是換外套)

薑暮煙抽空瞄了一眼掛鍾上的時間,距八點不過兩個小時多一點了!薑暮煙低聲驚呼,不由加快了速度。

就在一片手忙腳亂之中,薑暮煙為了穿上袖子而歪了歪頭,歪了歪頭而被旁邊盆栽的枝椏掛住了發圈和衣服上為了視覺效果所添加的褶皺。

薑暮煙暗惱,頭皮被拽得發疼,還有這衣服也被掛住了!

薑暮煙呲著牙,在不時疼得直吸冷氣的情況下,終於是緩緩地將自己的發圈取下來,發圈已經不忍直視了。有些頭發毛毛躁躁的,一點也不溫馴,桀驁的立著,薑暮煙撫了撫,仍是不能撫平。

薑暮煙看著手心躺著幾根被扽掉了的頭發苦笑,它們圈圈繞繞,終是落了。

薑暮煙輕輕將外套從身上脫了下來,背後的褶皺已經被弄亂、弄破,薑暮煙隻得將外套取下,無言。

薑暮煙又看了一眼掛鍾,匆匆抓了一條絲巾就下了樓,表現對人的尊重起碼得是洗個頭,換身衣服的吧?

就這樣,薑暮煙用絲巾胡亂包住了頭發,飛快地跑下了樓。

出了正門,薑暮煙隻想回家,所以隻顧低頭往前走,卻不想何時前麵的陽光竟被擋住,薑暮煙不禁抬頭望去,隻見柳時鎮逆著陽,嘴角含笑,那副模樣,仿佛周身都鍍上了一層金光。

薑暮煙的第一反應是嗔怒,第二反應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再三確定還有兩個小時才八點後,薑暮煙衝著柳時鎮晃了晃手腕上的手表,“來這麼早,還有兩個小時誒!”

柳時鎮但笑不語,握住薑暮煙亂晃的手腕,狀似不經意的岔開了話題,“先去哪?我送你。”

就這樣,呆懵的小綿羊薑暮煙便被腹黑的大黑狼給拐上了車。

“去哪兒?回家啊!”薑暮煙脫口而出,正在扣安全帶的柳時鎮動作一僵,繼而帶了痞痞的笑,“回家?”

“回家好啊,回你家還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