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執筆書寫地,怎麼都是你?
柳時鎮曾在一次行動中被囚禁並進行了手段殘忍的逼供,對他來說,那大概是他最陰暗的記憶吧。
因為柳時鎮至今還記得那次刑罰,數不盡的刑具在他身上一一招呼,打他打得累了就往他身上澆鹽水,然後等那些人微微休息後便繼續。數不清他到底昏了幾次然後被清水激醒,被鐐銬磨出的紫痕跡,衣襟上幹涸的血跡,嘴角始終黏膩的感覺,鼻尖消不去的血腥味……
那些人的問題柳時鎮早已經聽不清,隻記得自己一遍遍近似呢喃的那麼一句,“阿爾法隊大尉柳時鎮”單調的一直重複。
同時被抓的,還有美國三角洲隊的Argus。
在營救他與Argus的任務完成並即將離開時,柳時鎮與Argus相互搭肩擁抱,回望那座黑暗的建築物,微笑著,而柳時鎮的朋友卻猛地撲上來護住二人,而自己卻被敵人擊中犧牲。隨後身邊的幾位護住二人進行射擊,那是黑色的霧在蔓延,他們都倒下了……
再次相見,柳時鎮覺得眼前的阿古斯令人難以接受,而阿古斯坦然地笑道,“我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錢,我需要錢,我想要的,目前還沒有錢買不到的。”
“而且柳大尉,這是我的最後警告,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Argus仍是笑著,隻是眼中的狠厲煞氣極是駭人。
柳時鎮也毫不退讓的警告道,“那麼也還請Argus先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從丹尼爾那裏聽來的關於柳時鎮的事情令薑暮煙有些失神,他的經曆如此竟是豐富,卻也如此帶有陰暗。一時出神,便不慎在回程的路上發生了車禍。車子側行直向下衝,路上那麼崎嶇不平,薑暮煙捂住眼睛卻是不住的尖叫!
車最終停在了懸崖邊,車前身已探出,往下,便是寬廣的海洋。
薑暮煙緊張的不停流淚,想著要打電話求救卻忍不住想自己活不下去,絮絮叨叨地便對著手機說起了“遺言”。
“媽,你要好好過,我在首爾租了一家醫院,如果我沒回去你要記得拿回定金,記得讓自己過得好……”薑暮煙猛地垂下頭,卻令車又動了一動,在抽噎的聲音中薑暮煙想到柳時鎮,顫抖著在電話中向柳時鎮求救,“你快來啊……我在被困在懸崖的半腰上了你快來啊……”話沒說完,卻因沒了信號便自動掛斷,轉到語音,薑暮煙哭泣著,“柳時鎮……其實……你挺……好的,你會……那麼……多東西還會……有耐……心安慰我……我沒……有不喜……歡你……,就是……忍不住……去跟你鬥嘴……關心你……靠近……你……”又是一陣猛烈地搖晃,薑暮煙埋下頭,是一陣哭泣。
柳時鎮在開車聽到薑暮煙未說完地求救已然大亂,車子硬生生地被他開出了競賽的感覺,路麵有輪胎打滑地痕跡,直往下看,紅色的汽車卡在那兒,像鍾擺,無所可依地驚心動魄地搖擺。柳時鎮望著隻覺心都要飛去了,機智卻要壓住他讓他冷靜。他,是一個可以保護自己心愛女子的男人!
就在薑暮煙失神哭泣時,“哢嗒”一聲卻是汽車門猛地被打開,而汽車也更加地搖擺不定。危急時刻柳時鎮一邊冷靜的安慰薑暮煙,一邊打開了安全氣囊,從後座穿到前駕駛位,車搖擺的幅度便大了些,薑暮煙的聲音帶了欣喜卻還是哭腔,“你來幹嘛啊?穿到前麵就更危險了啊……你怎麼不理會啊?”柳時鎮握住薑暮煙胡亂拍打他的手,“鬆開刹車,沒事的。”
薑暮煙被柳時鎮護著,有安心的意味,不禁鬆了刹車,車子如離弦之箭,直直墜入海中。
眼前的……是藍色的有著波紋蕩漾的柔和,卻是窒息的美。
薑暮煙揮舞了幾下手臂,卻沒有依靠,便漸漸閉上了眼,身子沉了下去。
柳時鎮環抱著薑暮煙,向上遊去。
至岸邊,柳時鎮放平了薑暮煙,捋了捋發上滴落的水滴,扶起薑暮煙的頭部以口渡氣。
薑暮煙幽幽醒來,柳時鎮並未多言,微做休息後擰幹二人衣服便帶著她回到車上,默不作聲地便回了駐地。
卻是在下車時,這尷尬地沉默被打破了。
柳時鎮拿起自己的外套罩住薑暮煙,隨即一言不發地下車先行,薑暮煙拿開柳時鎮的迷彩服才驚覺自己的白色襯衫已然濕透,而內衣輪廓卻如此清晰……
薑暮煙恨恨地下車拽住柳時鎮的袖子,麵上一派羞紅,“你怎麼現在才說?”
柳時鎮並沒有停留,“反正也都看過了。”
薑暮煙憤憤地看著柳時鎮悠然自得離去的身影,這人怎麼就能痞的如此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