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夜裏兩點多鍾,距離劉進手術時,已經有近兩個時,那祁秋容和泥鰍在病房的門口,坐立不安,心中時刻心係著病房中的祁邪,尤其屬那祁秋容,此時眼睛紅腫,聲低泣著。
此時在她的心中,是萬般的後悔,後悔自己當初,與哥哥祁邪吵架,最後鬧得不歡而散,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待在一起過,而這一次,祁秋容被泥鰍給叫了過來,竟沒想到是哥哥病危之時。
每次想到這裏,祁秋容是更加的難受,和自責起來,若是哥哥這次進手術時,再也沒法出來,那她在這世上,便是再沒了一個親人,而她也一定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去懊悔的。
但是,就連孩子,都明白一個道理,這世上並沒有所謂的後悔藥,過去的事情,一輩子都會過去,就算你付出一生,去懊悔,去追尋它,都不可能回到當初的。
而人性呢?親情呢?不過是這時光長河中,最渺的那一部分,但它雖是渺,卻又是每一個人,都不可或缺的那一部分。
而祁秋容的那一部分,此時在這病房之中,生命岌岌可危,或許親人之間,又或者是兄妹、姐弟之間,往往在一起時,為這事那事,鬧點脾氣,吵得不可開交,而當真正要分開之時,卻又是互相掛念著彼此,這種親情,甚至是超脫了愛情。
此時,那病房中的劉,神經繃得很緊,整個人都是沒有著一點的鬆懈,在他的額頭上,滲透出大量的汗珠,劉的臉色甚至已經是泛白,或許對於此時的劉來,要進行這種大規模的消耗,確實不是一件易事。
兩個多時的超負荷消耗,此時劉體內的靈氣,幾近枯竭狀態,而他之所以能堅持下來,所依靠的是兄弟的情義,祁邪是他的拜把子兄弟,就算是讓他靈力耗盡,從而暈倒在病房裏麵,他也不可能扔下祁邪不管。
此時,劉運氣,施展針法的雙手,都是微微地顫抖了起來,那樣子就像是人虛弱之時,身體無力而每到耗費力氣時,身體也同時會顫抖起來。
劉的後背,那件黑色羽絨服裏麵,早已是被汗水打濕,從之前到現在,劉已經按照這種狀態,硬抗了足足有半個時,在身體虛脫的情況下,還去如此耗費靈氣,會流出如此多的冷汗,也不足為奇。
劉胸前的玉佩,此時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隻是那墨綠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此時劉沒有去發話,它也就沒有去出手,或許此時,對於劉來,也算是一種磨練,能夠將內丹中的靈氣,完全的釋放出去,進而再重新凝結出靈氣。
劉之前一直在結丹境大圓滿,距離進階所需要的,隻是一個契機,而他此時這般的將靈氣給消耗一空,或許也算是一個契機,可能對他的進階,有著一定的好處。
又是這般十來分鍾後,劉虛弱的臉上,有著一絲絲笑容,經過劉兩個多時的努力,此時這祁邪的身體中,基本是修複完好,而手術之後,再休息一段時間,肯定會痊愈的。
此時,劉感覺眼睛都是有些模糊起來,他明白這是要到極限了,劉閉上眼睛,去感受著周圍的一切,在這種心境的狀態下,劉能夠發現,周圍的一切事物,又是變得清晰了一些。
劉在心中不斷地告誡自己,“劉,再堅持一會,就堅持一會,過了這一會,你才能去睡覺,不然,你就是個懦夫,這病床上躺著的,可是你的兄弟,你可不能一時舒服,而拋下了他。”
劉一邊一邊地提醒自己,但是這樣的每一秒,對劉而言,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隻是此時的劉,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持下去,隻有堅持下去,才會有希望。
有人白駒過隙,時間匆匆如流水,但是,此時劉隻感覺,那每一秒鍾,都像是一個世紀的煎熬,這種虛弱狀態下的消耗,不論是誰,都不可能輕易去承受。
終於,皇不負有心人,劉堅持了下來,此時祁邪的身體中,已經基本的修複完畢,唯有一些重要的部位,需要去靜養,等待身體機能,自行地去恢複,畢竟就算是世界頂級的神醫,都不可能完好的造出人體的每一個部位。
此時,劉露出了大大的微笑,突然是身體向後一洋,險些是倒在地上,玉佩見狀,將能量輸送了一點劉的身體中,讓得劉的意識,恢複了一點點,微笑道:“玉佩,謝謝你,感謝你這一路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