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雁回去後想了想白發老者的事情,就兩個人竟然敢在這土匪窩附近呆著,真夠膽大的,看上去有一些威勢,不像尋常的老百姓,不過為人很和善。
平常在寨子裏,馮雁都是和爺爺春苗他們聊天講故事,日日如此也有些無聊,老者好像過幾日要走,不如抽空再去過過棋癮。
第二日馮雁與爺爺他們放牧時,抽空又去山頭與老者下棋,有時候也聊聊天。下棋倒還好,不過聊天可就把老者和那個中年人驚到了,馮雁已經長了心說話要注意,可偶爾蹦躂出來的詞語和見識,還是讓二人有些驚異。什麼大海有多遼闊,南北極多寒冷,什麼地球其實是圓的,處於太陽係中,而浩瀚的銀河有無數的太陽,至於這整個宇宙中,甚至宇宙之外又有些啥,馮雁本來不想說這些,可聽到這兩位對天文的一頓胡扯實在是聽不下去。什麼天方地圓,甚至把天邊柱子也扯了出來。。這也太不靠譜了。
在看到了二人驚異的表情後就更不敢提了。接下來的幾日,馮雁也去了山頭與老者見麵,不過棋就象征性的下了幾盤,其餘時間都是拽著馮雁聊天,談到自然天文等,二人看馮雁的表情那叫仰慕,而談到如今社會的現狀和周邊國家形態,那就是鄙視了。馮雁對這晉朝的曆史除了幾個大的事件知道外,其餘細節就不清楚了,要是有本曆史教材就好了馮雁隻能意淫一下。
不過這位老者倒是給馮雁補了一課,至少清楚了現在明確的曆史時期,現在是大秦天王所在的建元十二年,(公元376年)而南方的晉王朝是太元元年。此時的整個中國北方基本都在大秦王朝的統治之下,再過幾年就會完全統一北方形成與晉王朝對峙的局麵。想著自己竟然在這位大人物的轄區而大寨主孫盛竟然能偏安於一隅,實在有些神奇。想到這馮雁不禁問道,
“前輩,您說我們這白雲寨怎麼沒有被幹掉呢”?
“幹掉”?老者對這個詞疑惑。
“就是鏟除,掃蕩,平叛什麼的”。這措辭真的太累了,誰知道這個時代詞語是怎麼用的。馮雁畢竟不是曆史學家。
“哦,你說的是剿匪吧。這些年整個朝廷都在忙著平定各地的叛亂和攻打前涼。此處的匪寇占據了有利地形,而且訓練有素,短時間還沒有精力平定,不過這也是時間問題,遲早還是要剿滅的。所以我上次就問你是否願意離開這裏”。
是這樣啊,馮雁了然。見馮雁在沉思,老者也沒有打斷,過了一會,老者才說道:“馮小哥,明日我們就要離開此處了,如果有機會去得並州可攜此牌到並州西北角的葛府來找我”。說著白發老者拿出一個玉佩給了馮雁,馮雁從沉思中抬頭趕忙接過玉佩,細看之下,玉佩上,一麵雕刻著山一麵刻著葛字。聽到老者明日即將離去,馮雁不由感慨,“多謝老人家抬愛,如果有緣路過一定前去討饒。”馮雁離去後,中年人與老者不由對視一眼。
“此子真是怪哉啊!”老者歎道。
“是啊大人,這個少年言談用詞真是古怪。而且這個年紀竟然如此語出驚人,實屬另類”。中年人看著馮岩的背影也跟著驚歎。
告別老者二人後在路過這草屋周圍的林子時,馮雁似乎看到隱約有人影閃動,還有馬匹的喘氣聲,感覺不對便加快了速度。下了山頭,剛想往牧馬處趕去,在河邊突然看到兩隻狼正在撲咬一個人,馮雁連忙騎馬趕去,兩隻狼顯然也看到了騎馬而來的馮雁,停止了對那人的攻擊,狠厲的盯著馮雁,馮雁心裏冷笑,這兩隻畜生也真夠狠勇啊,不僅沒跑還敢和自己對峙,馮雁揮舞馬鞭進前使勁朝一頭狼頭上打去,另一狼乘勢卻從旁邊撲了過來,馮雁反手又朝這頭狼揮鞭打去,兩隻狼雙雙吃痛,惡狠狠的盯了馮雁一眼,朝樹林裏跑去。
馮雁趕緊下馬一看地上的人,竟然是葛郎中。此時的葛郎中,臉上有三道血印,渾身衣服殘破不堪,腿上也數道傷痕,馮燕趕緊扶起葛郎中問道:“葛郎中,您怎麼會在這裏呢?”
“哎,去附近的介城買藥回來,本想下馬飲水休息一下,沒成想碰到了這兩隻畜生,騎的馬也被驚跑了,”葛閬中歎道。
“哦,是這樣。咱們趕緊回去吧”。馮雁恍然,連忙把葛郎中扶到自己的馬上往回跑去。路上碰到一起放馬的爺爺等人,眾人聽聞也大吃一驚,爺爺趕緊抽出王柱一起護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