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孫三娘的軟甲,馮雁覺得還挺合適,就是有點咯得慌。今天起的有點晚用過早飯急忙趕到練兵場。剛走近比鬥台前就聽到台前議論紛紛:
“怎麼這張大壯第一個登台了?”
“是啊,碰上這家夥可不是鬧著玩的,拳腳刀劍那可是樣樣精通的,咱們寨子裏的什長可沒人是他的對手。”
“別說我們這些什長,我看就是隊主也未必打得過他。聽說當年他一個人砍翻了圍著他的五個胡子軍將領。”一位身穿粗布灰衣的什長撇嘴道。
“對呀,好像也是當年陳家溝出來的,而且還是個武師,專門教授別人的。”
“他怎麼不姓陳呢?”幾個什長正議論著,一個小兵插嘴道。
“難道陳家溝的人都要姓陳?你是李家堡的人為什麼姓丁?”剛才議論的一位金胖子什長不屑的看著這個小兵反唇相譏。姓丁的小兵一縮頭躲回了人群。
“你們說誰會這麼倒黴對上他?”弓箭隊劉什長也插話道。
“除了小郎中,現在剩餘的都是步兵隊的人啦。”金什長邊擦汗邊感歎道。
“那是當然,步兵隊本來使刀就擅長,老金,這大冷天的你也這麼熱啊?”劉什長取笑道。
“嘿嘿,今天早起跑了兩圈。”金胖子尷尬道。
幾人不屑的看了看金胖子什長同時撇嘴鄙視。
主持比試的趙木林一看馮雁到了,馬上把馮雁叫到台上來道:“小馬倌你來的遲了些,剛才抽牌已經結束了,就剩下這個刻有箭矢的牌子,正好對上了張什長,你們開始比試吧。”
周圍人一聽頓時愣了一下,雖說小郎中一年來練的也算不錯,但對上這個狠人怕是要吃虧了。
“我說趙兄弟,你們騎兵隊怎麼安排的?怎麼這麼小的一個娃和張大壯對上了?”劉什長不滿道。
“都是抽牌抽出來的,你可以問問早到的人。”趙木林解釋道。
“不會有什麼貓膩吧。”眾人紛紛嘀咕。
此時王教頭,孫三娘等人也到了現場,看到台上站著的兩人頓時滿臉憤慨。孫三娘剛要出言製止,被王教頭拉住了:“三寨主,人總是要曆練的,我們不應阻止小鐵子的成長。”
“你們男人怎麼都這樣?小鐵子要是有個好歹,我非把候薺一刀砍死!”孫三娘銀牙直咬。
身邊葛郎中一看這情形好懸沒摔倒,急忙把藥箱打開翻騰起外傷藥。
“三娘,萬一情形不對你要立刻喊停!”葛郎中搗鼓完藥箱滿頭大汗在孫三娘身後附耳道。
“萬一對方不停手。。。”王教頭擔憂道。
孫三娘聽了二人的話不經意朝身後看了看才又回頭看向台上。
馮雁直視著前方這人,身高七尺有餘,身形精悍,眼神異常冷靜,眸中內含殺氣,這得殺過多少人才能有這種殺氣。馮雁暗想,今天真是遇到高手了。
“你先出手吧!”張大壯冷聲說道。
“請多賜教!”馮雁抱拳施禮後也不廢話一個踏步向前一招五花開門式隨刀使出。張大壯一個閃身便躲了開來,但是並沒出手,他想看看馮雁的刀法到底有幾斤幾兩,連光頭周強都輸了。
一擊沒有得手完全在馮雁預想之內,剛才隻是試探的一招,這招可攻可守就是防止對方閃躲後反手一擊。“刷刷刷”葉裏藏花.、推窗望月兩刀繼續使出,張大壯繼續閃躲。“呼呼呼”妙手背斬、野馬跳澗、白蛇吐信又是三招快速斬來,這次張大壯提刀擋了兩下,同時眼中冒出幾許精光,“有兩下子嘛!大寨主的孫氏刀法果然名不虛傳。”張大壯不再閃躲也使出一招“疾風掃”斬向馮雁手腕。一個“翻手刀”馮雁擋了開來。隻是張大壯手腕一翻刀刃由下向前上又一個撩刀掃來,馮雁急忙使出“黑虎伏路”按刀壓去。刀被擋下張大壯騰出左手一記直拳撲麵打來。馮雁蹲身躲過。哪知張大壯左腳也跟著踢來,馮雁半蹲身體一個.“鷂子翻身”向後翻滾閃去。剛站起身張大壯一個“力劈華山”當頭砍下。馮雁情急龍紋刀用力向上揮去,“鏗鏘”一聲,馮雁連退數步,雙方刀刃上的麻布全都震蕩開來。台下王教頭一看張大壯手裏裸露出來的刀身不由暗吃一驚,“這也是把好刀啊!”刀身比一般環首刀稍細但更長上些許,刀身平直向前,刀頭比根部略窄開有45度切麵,能砍能刺。兩側均有刀槽,幽光閃爍寒芒逼射,以前王教頭在寨子裏從未見過此刀。昨夜還叮囑馮雁利用手裏的龍紋刀質地堅硬有機會力拚一下砍斷對方的刀子。可現在對方手裏的刀質地根本不亞於龍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