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長肉當然會癢了,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江楓說這話還真不臉紅,他不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嗎?
看到許靜默並沒有說疼僅僅是癢,江楓緊張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放下心來的同時,他再一次感歎她身體的敏感。
許靜默臉紅紅的佯怒地瞪了江楓一眼,江楓腆著臉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說:“再癢的話你就掐我,別跟我客氣。”
許靜默一聽還真不客氣了,死死地掐著,不但掐她還上下左右的擰。江楓疼得臉都綠了,他又開始在心中默默地抽著自己的大耳瓜子,“要你嘴癢!要你嘴癢!”
“別激動,姑奶奶……別激動!”江楓見許靜默擰得越來越給力,心中擔心起來,“姑奶奶,你輕點,別把傷口給撐開了!”
許靜默聽了果真就不再擰了,不過她還在掐!
等拆線完了,他得好好看看自己在剛剛那一瞬間胖了多少。江楓心中長歎。
傷口內最後的一點絲線被抽出,江楓迫不及待的跳將起來了,擼起長衫就看。果然,腫了,腫的老大了,跟腰間揣了個饅頭似的。
“你好狠!”江楓對著許靜默嘶啞咧嘴。
“你讓我掐的。”許靜默臉上還有些許淡淡的紅暈。
“可我沒叫你擰!”江楓腸子都悔青了。
“有區別嗎?”許靜默臉依舊板著,但眼神中卻盡是茫然。好嘛,就連許靜默這麼冷的人都被江楓帶得越來越會裝模作樣。
“區別大了!掐多表示於小倆口中的男方當著女方的麵在她朋友或親人麵前誇她的好,擰卻代表在小倆口中的男方當著女方的麵調戲她朋友或親人……”江楓脫口而出,幾乎說完的時候才意識性地捂住嘴。
許靜默似乎並沒有生氣,衝江楓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她的眼裏透發著盈盈笑意,臉上卻寒若冰霜。
江楓一個勁的搖頭,死活不肯過去。他知道,那隻是表象。
“過來。”她眼裏笑意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寒到徹骨的冷意。
“君子動口不動手,可先說好了,不許打臉。”江楓縮著脖子,以比蝸牛還慢的速度慢慢向許靜默的方向挪動著挪動著。
“好。”
“你可答應了,不許反悔。”江楓加快速度走了過去。
……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響徹整個外門。
“江師兄你沒事吧,我起來解手差點沒被你嚇死!”江楓的房門被敲得“梆梆”響,顯然外麵那小子被嚇的不輕。
“沒事沒事,剛剛做噩夢自己被牛踹了一下。你回去睡吧。”江楓看到許靜默嚇的大氣都不敢出,頓時又得瑟起來。
“多大點事,師兄你膽也太小了,我先回去睡了。”門外的師弟打了個哈欠便回去了。周圍又重歸於平靜。
“你剛剛說你被什麼東西踹了?”許靜默籲了空氣,看向江楓淡淡的問。
“我什麼也沒說。”江楓捂著屁股態度很強硬。打死我也不承認,你能把我怎麼著吧。打不過我還惡心不過你嗎。
“我要睡了。”許靜默居然沒有生氣。
“你睡吧。”江楓更加得瑟了,甩甩手說。
“我是說,你該出去了。”許靜默躺了下來,扭頭看著江楓。
片刻後……
“對於這個極為擅長冷暴力的麵癱女性,我隻能說,算,你,狠!”江楓站在門外,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揉著腰抑揚頓挫,慷慨激昂的對著門內喊。
雞鳴,天邊曙光乍現。
盤腿坐在地上修煉的江楓睜開眼,從地上爬了起來,仰首望著日出。
“今天就是默默姐見宗主的時候了……”江楓喃喃說,看到許靜默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他就難免會擔心。你是去當長老,不是當宗主,成天板著一張臉誰愛看,反正要他是宗主絕對會直接把她趕了。
天漸漸大亮,山間的朝霞分外美麗。江楓等到其他外門弟子來到後便一同去做早飯了。身為外門修為第一的大師兄,他的待遇自然要好一些。至少他隻需要為內門弟子做一頓早飯就可以,而普通外門弟子卻需要做一整天。
回來時依舊為許靜默帶上一份早餐,看著她吃飯時優雅的樣子,江楓就感到特別滿足。
“默默姐,跟你商量件事兒,待會見宗主的時候你能不能把表情放……
放柔和一點。”江楓自認為想到了一個很合適的詞,說道“別總像別人欠你錢一樣。”
“我麵癱。”許靜默看了江楓一眼。顯然是對江楓昨晚抑揚頓挫,慷慨激昂的那句話耿耿於懷。
江楓再次深刻體會到到對方的小肚雞腸,被一下子噎地說不出話。得,算我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