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劇烈的疼痛刺激著本已經休克的赤鯰的大腦,赤鯰恢複些許意識,疼得它伸出舌頭痛呼起來。
這等療法雖然有些粗暴,但效果是明顯的。創口在江楓的這等狂野的擠壓下,青白色的淤膿緩緩流出。赤鯰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疲憊的睜開眼睛看了看江楓一眼,然後“嗚”的長呼一聲,似乎是表示感謝。
“你這混小子,長這麼粗幹嘛!”江楓哪裏會領會這個,看著手裏連起來有五米多的大布條,在赤鯰身上比了比,感覺還是短了一點,他好不容易搞到這些衣服容易嗎,想到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著赤鯰的傷口踹了一腳。踹傷口有好處,至少可以去膿。
江楓的這一腳還是極重的,赤鯰眼睛一翻,疼暈了過去。隨著這一腳踹下,帶著股股腥臭的白色淤膿從傷口噴了出來。
看到最大的源頭被弄了出來,江楓滿意的點點頭,本應該還要把那周圍壞死的肌肉剔除掉,然後再縫合一下。但江楓三人都沒有刀之類的力氣,條件有限,隻能這般治療了,雖然無法保證一定能治愈,但至善有意思希望。接下來的幾天中在讓這不能吃的家夥吞下幾株消炎的草藥,治愈的希望就會更大了。
“嗯,病情已經得到了控製,暫時是死不了。”巨大摸了摸赤鯰腹部的體溫,雖然不知道赤鯰這種妖獸的正常體溫是多少,但現在比剛才下降了不少。
江楓把這個巨大的身軀一隻手托起,在其傷口位置纏上他再次加長的布條,然後再輕輕的放下,聞聞雙手,濃濃的腥味差點沒讓他吐出來。
不遠處的許靜默和江凝目瞪口呆,這就是江楓的救助方法?太驚人了!
“這個洞穴除了味道差了點其他倒是還可以。”江楓想著江凝二人走來,上下左右的打量著這片空間,時不時還滿意的點點頭。
看到江楓走了過來,江凝準備撲到哥哥身上,江楓卻趕緊製止了。
“別碰我,那東西味道還真不好聞,待會我出去洗個澡,你們要不要一起去?”江楓伸出兩根手指夾住衣服看了看,然後有些厭惡的說道。
“你洗澡我們去幹嘛。”許靜默拉回江凝,然後一臉鄙夷的看著江楓。
“不是,你想哪去了,我隻是覺得這裏既危險又惡心,把你們兩個留在這裏,你們兩個都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怎麼能放心。”江楓感覺自己特別冤枉,他明明沒有想那些,可許靜默卻那麼警惕,難道他在默默姐的心中就如此不堪?
“那你是說是我想歪了嗎?”許靜默有些臉紅,江楓居然當著凝兒的麵說自己和江凝是他最重要的人,那家夥難道就不知道害臊嗎。
“當然不是!我隻是在闡述一件事實,不要把我想的那麼齷齪好不好,我本純良,奈何默默姐逼良為娼……”感覺自己好像還是說了實話,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妙,當前要做的就是轉移許靜默的注意力,江楓眼珠子一轉,馬上接著說道,“說道這,我想起了一首好詩,鋤禾日當午啊,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啊,粒粒皆辛苦。說到盤中餐,我不得不提一下,我肚子餓了,既然我肚子餓了,那我就該洗澡去啦,默默姐,你就帶著凝兒在洞穴外等等我就好了,不要亂跑,我馬上就回來。”
江楓一口氣把這些稀裏糊塗的話說完,在許靜默二人的失神中一溜煙的跑了。雖然許靜默偶爾耍耍小性子讓江楓感覺有種別樣的樂趣,但若是不適當的化解一下,那就會變成江楓的悲劇。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許靜默默念了一遍江楓隨口所說的詩句,措辭雖樸素,但詩意卻撲麵而來,通俗易懂卻教育意味深重,確實是不可多得好詩。推敲到這,許靜默心中不禁疑惑起來,一年多都沒聽說過江楓會作詩,他斷然不會覺得這是江楓由於肚子餓,所以詩興大發,信手拈來。但如果不是江楓所做,怎麼好的事不可能不廣為流傳。
等到許靜默準備問問江楓的時候,江楓早就逃得不知所蹤。
江楓跑了大量的地方終於找到了一條山泉小溪,流水在一塊巨大的花崗岩上衝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槽,水槽中清澈見底,還有著大量的五彩小魚遊動。江楓感覺著實在是太妙了,飛快的扒下衣服隻穿著一條四角褲跳入其中。
泉水冰涼,一般人在飛奔後猛然受到涼水刺激絕對會渾身抽筋,但江楓這等身體和水牛一樣的人對這種感覺還是有極大的抗性,畢竟人家皮糙肉厚,角質層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