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爹我還不了解那丫頭,就是要讓她好奇心裏直癢癢才成,小羽若真想裝裝樣子,那是絕對沒問題的。”每每想到小女兒,淩風懷臉上都不自覺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上次教碧玉的話,好像沒成功啊?”淩周一不小心又拆了老爺的台。
“所以隻能我親自上陣了。那丫頭笨,沒搞清楚我的用意。喏,小羽不照樣去了韻華樓麼?哎,怎麼就碰巧見到年晨溪了,碧玉也不知道回報一聲。”提到年晨溪,原本陣陣春風滿心如意的淩風懷瞬間沉了沉臉:“小羽從小就喜歡誇溪哥哥這樣好,溪哥哥那樣強,現在果然成了棟梁之才,淩周,隻怕這丫頭心思難辦啊。”
淩周明白老爺不是真在詢問他,點了點頭不再作聲,哎,天下父母心啊,真替老爺捏把汗。
祥雲樓晚上沒有快嘴於六的助興,客源明顯不如正午,不過也不失為一個談事的好地方。
年晨溪如約來到包廂,隻有淩卿羽一人,依舊身著男裝,稍稍易容,懶懶的趴在桌子上。
年晨溪悠閑落座:“小羽怎麼不去韻華樓啊?”
淩卿羽看起來剛剛睡醒,反應也有點遲鈍,想了想道:“這裏便宜。”
“你倒是要我說淩公對自己女兒刻薄好呢還是說祥雲樓何時變得如此不堪?”年晨溪眉飛眼笑。
淩卿羽嘟嘟嘴:“那以後你做東,我天天去韻華樓。”
年晨溪笑著捏了捏淩卿羽的臉:“一早都跟樓裏人交代了。”
淩卿羽聞言喜出望外,兩眼如寶石般閃閃發光:“那我以後可以一直騙吃騙喝?恩,還有,能順便上五層見識見識麼?”
年晨溪看著淩卿羽手舞足蹈的樣子,率直自然,純真爛漫,一件小小的事情就可以讓她喜笑顏開,他的心裏也感到了滿滿的輕鬆愉悅。從小到大,無論是在熙芸教還是在京城,年晨溪也見識了萬紫千紅,可大多女人在自己麵前不是另有所圖就是矯揉造作,讓他一度對女人十分抗拒,還好小羽的出現,製止了他內心深處一些奇怪的疑慮,原來女人並非想象中那麼討厭。
淩卿羽想起今晚約年晨溪的目的,微蹙眉頭:“溪哥哥,皇後明日設宴,我也得入宮。你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場麵,宮裏你熟悉,呆悶了有沒有什麼地方避一避的?”
年晨溪了然:“你是想問哪個地方能睡一覺還不被人發現吧?”
淩卿羽不好意思:“嘿嘿,還是溪哥哥懂我。”
年晨溪略微沉思了一下道:“皇後設宴一般在毓清宮,這次多半都是官家小姐和年輕才俊。我也會去的,不用太擔心。下午一般都會去禦花園賞花吟詩奏曲什麼的,你可以找個好的借口溜走。禦花園北麵有座宮殿是原夢妃所居,空置了好久,殿側有片梨樹林,不如去那裏吧,無打擾環境又怡人。”突然想起兩王之爭,年晨溪又補充道:“二殿下和五殿下婚事未定,皇後突然這個時候設宴,很有可能會碰倒他們,你一切小心。”
原來皇後太閑了,兼職做做紅娘?但淩卿羽一想年晨溪會去,喜笑顏開,食欲大增,剛動了動筷子,突然想到什麼低聲抱怨:“溪哥哥,你每次飛簽都讓人代筆。”
年晨溪不自在的笑了笑,女兒家的小心思他不是不懂,隻是他此刻卻無從解釋,隻好用了最老套又最有效的一招:“小羽,白雪真是鶴嗎?前些日子第一次來府裏,衝我又是點頭又是拍翅膀,直到脖子上一個小荷包滑了下來,我才反應過來是你的白雪。今天小家夥似乎很不耐煩啊,扔了荷包就走了,枉我還說給它拿點好吃的。”
一提起白雪,淩卿羽放下了筷子:“哼,沒良心的!那毒舌麵癱真會收買人心……”
“毒舌麵癱?還收買人心?”年晨溪忍不住笑問。
淩卿羽轉念一想,今天引白雪過來,誰知它不一會兒就歸心似箭,似乎也沒有了對那男子深惡痛絕的樣子,以它記仇的性子看來那別院的男子確實對它非常好。既然如此,自己還計較什麼。提起筷子給年晨溪加了一口菜:“啊……溪哥哥,這盤肉挺好吃的。”
這招果然好用,某人無師自通現學現用直接回敬給他了!年晨溪憋著笑,低頭無語的夾起碗裏,那傳說挺好吃的,一塊子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