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淩卿羽的初潮來的不是時候,一開始也讓院內的男人們陷入尷尬。可是不得不承認壞事總有好的一麵。
“所以,女子葵水還是不要走那麼遠的路,更何況姑娘是第一次。”黑大嬸難得憋出這麼長的結論,細細聽來,還有點扭扭捏捏。
淩卿羽早上起來,在院子裏吸了吸新鮮空氣,白天,她總算看清黑臉大叔和大嬸,黑大嬸長得很是含蓄敬業,相較之下大叔就有點抽象驚險了。
不一會,肚子又開始疼痛,她隻好抱著枕頭賴回床上,暮文仍舊從書架翻出一些書籍細細研讀。黑大嬸體貼的拿了一碗熱雞蛋糖水,讓她喝了暖暖。
“這樣啊,那要多久才完?”昨夜淩卿羽一人睡床,暮文在窗下木榻上將就一晚。淩卿羽甚是不忍。
“嗬嗬,這個……因人而異的。有幾天的,也有十幾天的。”黑大嬸聲音透著心虛,萬一那位一直不改變主意,這家家沒法過了。
“好吧,反正左右無事,等幾日也無妨。”就怕爹發現她沒回去擔心。
黑大嬸心下一輕,師兄派的任務總算完成,正要離開又被淩卿羽接下來的一句震的肝腸寸斷。
“黑大嬸,晚上你和我睡好不好,暮文同大叔睡。”淩卿羽覺得這樣安排大家都能休息好。
“不行。”
一直看書的暮文突然斬釘截鐵否決。雖然易容的沒有破綻,可暮文自然知道黑大嬸是男非女。
淩卿羽有點莫名,黑大嬸卻如釋重負,昨夜被這位公子一指,他就深深的明白了何謂命運多舛,此人果然腹黑啊腹黑。今日這一遭,恩,老天有眼,還沒有黑透。
“可是你晚上……”
“你剛才不停喊著要做什麼?”暮文淡淡的打斷淩卿羽的反駁。
這一提醒,淩卿羽立即想到最緊迫的事情:“黑大嬸,房中剛好有浴桶,我要沐浴,你幫我添水好不好?”
“……”他拿什麼理由拒絕呢?
純潔的黑大嬸毫不猶豫的收回剛剛的想法,這位悠閑坐著的白衣公子心比眼黑,沒事千萬不能惹啊。
或許是感知到了黑大嬸的“崇拜”,暮文再次出聲:“卿羽,你現在身子不宜久泡,暫且委屈幾日。”
“對對對……小哥說的太對了。大嬸這就去燒水。”黑大嬸如臨大赦匆匆離開。
淩卿羽這才憶起剛剛她說如何睡覺的問題,恍然大悟:“暮文,你是怕黑臉大叔……”
黑臉大叔五大三粗,暮文肯定會很慘,淩卿羽又一次擅自腦補。
暮文手裏書一抖,接著氣定神閑望著淩卿羽,有點惡趣味道:“心裏明白就好。”
明白,太明白了!
所以,是夜,風高月黑。
淩卿羽躺下後,往裏麵挪了挪。沒想到山裏的夜晚,初夏還這般冷,淩卿羽把自己裹的隻剩下小臉,衝暮文嬌聲道:“暮文暮文,這床很大,晚上別睡榻了。”
“不用。”身子微震,低聲回絕。
“我都不怕,你擔心什麼?”淩卿羽完全沒有意識她此舉有多麼驚世駭俗。即便是兔爺,也不帶這麼欺負的。
暮文不再理睬,繼續看書。誰知書還沒看兩頁,卻被淩卿羽抽走。
“看出來你有潔癖。你該不是怕我晚上碰到你?”淩卿羽接著乖巧的保證:“你放心,我睡覺很老實的。”
如果除去夢話連篇,那麼,淩卿羽睡覺確實還算老實。可問題是在這裏麼?
看到暮文似有所動,淩卿羽迅速的回到床上,拍了拍身邊空位,秀眉一橫:“喂,別磨磨唧唧了。”
盛情難卻,不答應小丫頭,大有絕不善罷甘休之勢,暮文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是認命照做。
床很大,暮文平躺後和淩卿羽仍有很大的距離,中間再添一人綽綽有餘。淩卿羽一倒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身側的暮文卻遲遲無法入睡。直到聽見淩卿羽嘴裏開始念念有詞滔滔不絕,他才向外翻了身,閉目睡去。
一抹笑意漸漸爬上嘴角,或許他自己,都不曾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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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嬸想說,倫家真真是路人甲,不帶這麼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