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暮文懷中醒來的時候,明心意外的發現他們兩人衣衫齊整,一身清爽。如若不是下身傳來陣陣的不適,她真會懷疑之前的一切又是一場夢。
以暮文的性子,當全身無力的她昏睡過去的時候,不用想都是他悉心將二人清理妥當。怕她著涼,又幫她把衣服盡數穿齊整後,他才抱著她小憩一會兒吧。
她緩緩抬頭望去,隻見那如玉的肌膚上仍存了幾抹紅霞,長長的睫毛根根清秀,如琢如磨的臉上似乎還掛著一枚淺笑。她愣愣的盯著,情不自禁的伸手朝那淺粉的薄唇摸去。
尚未觸及,她的手就被他抓住,黑眸緩緩睜開,慵懶的口吻笑道:“娘子是嫌為夫偷懶了麼?”
明心一怔,方明白過來暮文在取笑她。小臉一紅,正欲起身,卻不想被猿臂一帶,再次置身於他的身下。
“以後不許再和桓逸去花樓,知道了嗎?”想起剛剛他們水乳/交融的那一刻,她嘴裏竟然嘟囔著別的男人,他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憋悶。
“為什麼?”雖然桓逸整日不正經,但不得不承認,和他在一起,她大多時候都挺開心。
“沒有為什麼。想去看秦大家跟我說。我帶你去。”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語氣。
突然又想起另一件讓他嫉恨的事情,暮文接著淡淡補充道:“更不許再和他喝酒。”
明心聞言,如炸毛的小獸,想翻出籠子卻被人關的死死的,眼睛瞪的圓嘟嘟:“喂!你憑什麼管我?”
暮文唇邊勾起微妙的弧線,理所當然道:“你是我娘子,我不管你誰管你?”
“我什麼時候說要嫁你了?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好不好!”他對著她許下一生的時候,她不是不感動,不是不願意,隻是心中總有莫名的不安。瞧瞧,方才甜蜜完沒多久,他就開始限製她管她。剛剛言語上沒有回應他,果真是明智之舉啊!
“你自己說過要對我負責,現在吃幹抹淨竟然就不認賬了?”暮文笑吟吟的從容演繹著如此幽怨的話。
這話不該是女子說的嗎?怎麼反過來了?她確實說過負責的話,可那是有前提的,明心得意一笑:“之前說你有什麼閃失,我才負責。你現在好好的。我幹嘛要負責?”
暮文春風一笑:“沒錯啊,現在已經失/身於你了呀!”
“你!”
厚顏無恥的狡辯,可明心偏偏又無法反駁,隻因他們隻約定閃失,誰又能說清楚何謂閃失?明心一肚子窩火,憤憤撇過頭,心中反複暗罵著騙子,無賴。
反觀暮文,卻笑的無比開心,仿佛那好不容易吃到一顆蜜餞的孩童。
其實他了解,她並非大多女子那樣將貞操放在第一位,絕不會因為失/身就跟定一個男人。她的心如藍天中自由自在飛翔的百靈鳥,在她眼裏不值一文的禮教根本束縛不了她。他隻有盡可能的將她留在身邊,他才能多一些籌碼,多一些時間,多一些機會,讓她徹底的信他跟著他。
偏頭溫柔的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他低聲哄道:“乖,不生氣了。你若不願,我又不會逼迫你。”
明心疑惑的瞥著暮文:“真的?”
“不騙你。”暮文誠懇的點點頭,又接著很是隨意說道:“不過,我心裏隻認定你是我的妻。若你忍心讓我孤苦一輩子,我也無計可施,隻能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