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洲和蘇秋梧一直在守月殿等候,幾近黎明才聽到明心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得知地宮落差很大後,蘇辰洲尋來了繩索,讓明心和暮文順著繩索回到了守月殿。
看著兩手空空的二人,蘇秋梧稍稍皺了皺眉頭並未說什麼,蘇辰洲淡淡的望向暮文亦是不言不語。
“蘇老前輩,可否借一步說話?”暮文理了理衣衫,上前衝蘇辰洲恭敬道。
蘇辰洲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給蘇秋梧一個眼色。蘇秋梧雖然大多時候和蘇辰洲之間格格不入,但此刻他們的默契還是有的。她一把拉過明心,笑眯眯道:“乖女兒,餓了吧?現在我們可有韻華樓的師傅那!吃飽了趕快睡一覺,看你那眼圈黑的,小心被暮文嫌棄。”
明心順從的隨蘇秋梧走出了大殿,暮文既然不願她知道,她也不會死皮賴臉的非要聽。
確認四周再無人後,暮文方開口詢問:“蘇老前輩,您可知,金羽令是否有煞氣?”
蘇辰洲捋了捋胡子:“確實有的。”
“隻有金羽鳥才可以避過煞氣嗎?”暮文再問。
蘇辰洲目光一震,直視著暮文,麵上難掩詫異。暮文瞬間明白了蘇辰洲的詢問,點了點頭。黑眸,越發幽深晦暗,仿佛能吞噬一切。
明心一邊用餐一邊回答著蘇秋梧數不勝數防不勝防的各種奇葩問題。
“暮文在你麵前和在別人麵前一樣嗎?”蘇秋梧很有興致。
“差不多。”當然不一樣了。仔細想想,如今暮文在她麵前,最大的變化就是眼神,澄澈清亮,常常笑起來像個孩子。不同於以前,總讓人捉摸不透。
“怎麼會差不多呢!”蘇秋梧對這答案很是不滿。
“就是啊。”怎麼變還是那副從容淡然,波瀾不驚的溫潤樣子。
蘇秋梧很氣餒,隻好換個問題:“暮文會不會常常那個,對你動手動腳的?”
“嗯,常常。”
蘇秋梧動人的雙眼眯成了縫:“看來他很喜歡了?”
“反正他就喜歡看我抄書,應該算喜歡了。”慘痛的回憶啊,明心覺得口裏的脆皮餃子都泛著苦。
“抄書?”蘇秋梧壓下明心的筷子。
“您沒聽說啊?他成天和我對賭啊,多少招之內要是輸了就抄書。我就一直輸唄。”明心扁扁嘴,一臉苦相。
“你!老娘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蘇秋梧鬱結,真想用筷子戳穿乖女兒的破腦袋。
“那您啥意思?”解救了自己的筷子繼續夾菜,明心漫不經心的問道。
“就是,很親密那樣。”親親啊,摟摟抱抱之類的。
很親密是指……
明心雖然有點小窘,仍麵不改色嘟囔道:“就在地宮有一次。”
蘇秋梧徹底急眼,搶過明心的筷子,怒道:“想你娘我當年仰慕者無數……”
“行了行了,您石榴裙都穿了一輩子了!您慢慢穿哈!”明心對於蘇秋梧的光輝事跡已經聽到耳朵起繭子,連忙打斷,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屋子。
回到屋子,看到案台上一疊疊寫給暮文未來每一日的話,明心甜甜一笑,將這些紙張悉心收好放入一個小箱子裏。躊躇了片刻,她找到靜候暮文,無所事事的止水。告訴他這是暮文未來三年對自己人生的安排,他務必記得提醒暮文。這莫名其妙的話,還真唬住了單純的止水,慎重的抱著小箱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