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進展?”碧素微愣,回過神方解釋道:“我隻是覺得他性情和苑宇有幾分相似。”
淩卿羽呆呆的張了張嘴:“原來師姐有戀弟情節啊,可見書上說什麼亂倫啊,姐弟相戀啊,並非瞎編亂造啊,我真真孤陋寡聞啊孤陋寡聞。”
碧素一掌拍向淩卿羽腦袋,鄙夷的望著某女:“果然是豬腦,我就當他如同弟弟一般。你們一個兩個全這麼幼稚,還都以為虧欠我,真蠢!”
“噗……哈哈……”原來碧素竟當尉遲澄是弟弟,而且還嫌棄她和尉遲澄幼稚。尉遲澄聽到了,指不定什麼表情呢。再一想想,尉遲澄做的事情有時候倒真有點幼稚,淩卿羽忍不住複又大笑了起來。
碧素無語,被罵豬腦子,被罵幼稚蠢,還能笑得如此得意忘形,恐怕也隻有眼前這二百五了。難怪尉遲澄喜歡,跟傻子在一起才能顯出自己有多英明不是嗎!
天氣慢慢轉冷,且動不動就是陰雨天,讓人倦倦隻想捂被子睡覺。淩卿羽最近卻是心情很好的捯飭著各種食材。雖然淩氏出品,總是充滿了各種驚嚇,不過口味倒還不錯。從宮女和小太監們剛開始的一臉舍生取義,到後來的爭先恐後就可見一斑。
尉遲澄每每看到剛出鍋的美食,都會研究半晌後才放進嘴裏,然後微微勾著唇不言不語。在淩卿羽看來,尉遲澄不說壞話,就等於表揚了。
這日難得放晴,尉遲澄臨時起意想邀淩卿羽一同出宮,到了蓮心宮就見她端了一碗黑呼呼的粥出來。
“你把鍋底燒沒了?”尉遲澄驚異的看著淩卿羽的傑作。
“說我笨,你才笨呢,鍋底燒沒了粥還在嗎?”淩卿羽將青瓷碗端給尉遲澄:“這叫藥膳粥。呃,雖然黑了點醜了些。嚐嚐?”
尉遲澄一臉嫌棄的接過,掙紮了老半天,才舀起一勺遲疑的放進口中。須臾,僵硬的身體漸漸放鬆,很自然的接著吃了第二口第三口……淡淡總結:“能吃。”
淩卿羽撇撇嘴,好吃就好吃嗎!還能吃!
突然,“咣當”一聲,粥碗落地,黑呼呼的藥粥濺了淩卿羽一身。淩卿羽怒,不願意吃了也沒必要砸碗啊!再一瞅,卻見尉遲澄此刻臉色蒼白,身子劇烈的顫抖,幾縷鮮血從他捂著嘴的雙手滲了出來……
“尉遲澄?!!”淩卿羽大驚,腦中一片空白,急急上前抱扶住尉遲澄倒下的身體。
“皇上!”聽到淩卿羽驚嚇的聲音,何全匆匆敢了進來,亦是震驚的看著倒在淩卿羽懷裏的尉遲澄:“咱家這就去宣禦醫。”
“何公公,等等。”
何全的話提醒了淩卿羽,尉遲澄突然變成這樣,隻可能是中毒,這藥膳一定有問題!她急急把睡死過去的小草拍醒,又抓起尉遲澄的手臂撥開衣袖,試圖讓小草解毒。小草會意,在尉遲澄修長的手臂上輕輕叮了一口,似乎覺得不夠,又狠狠的咬了幾下,才懶懶的纏上了淩卿羽的手腕。
何全想起了淩卿羽的真實身份,不敢擅自做主。雖然淩卿羽醫術傳的神乎其神,可他大多時候見的都是無所事事的某女,心中不免惴惴:“姑娘,咱家還是去尋禦醫比較穩妥。”
“不必宣禦醫!”淩卿羽拿出帕子,將尉遲澄手上臉上的血擦幹淨,令何全幫她把尉遲澄抬到後殿的床上。
“何公公,皇上今日太過操勞,在我這裏就寢,你可明白?”淩卿羽直視何全,雙眸堅定,語氣透著絕無商量不可拂逆的嚴厲。
“咱家……明白。”何全突然不太敢看向淩卿羽,低頭答道。
“剛剛有可能聽到或看到的人,不滅口的前提下,還請何公公盡快處理。”淩卿羽語氣稍緩,眼裏卻仍然透著幾許銳利。
“是,皇後娘娘。咱家這就去辦。”何全連忙回應,很自然的叫出淩卿羽的真實身份。
“有勞何公公了。”淩卿羽點點頭,不再理會何全,轉身去幫尉遲澄脫掉龍靴。
何全從沒見過如此正顏厲色,氣勢逼人的淩卿羽,心下不禁惶恐,言聽計從的退了出去迅速布置。皇上吃姑娘拿的東西向來不願試毒,可如今出了意外,作為常侍的他,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幹係。現在也隻能求姑娘醫術卓絕,保皇上安然無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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