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蜜離開後,淩卿羽即使不去看,也能感到四道視線不偏不倚的射在她身上。原來暮文一直想盡辦法掩蓋她醫女的身份並非無緣無故。想必她讓玄夷吃了不少苦頭,被死死記恨上了。明明勢在必得的戰事卻因為她的奇陣陷入了膠著局麵。直等到了暮文和尉遲澄才將局勢徹底扭轉。
眼前,一個是主將一個是國君。看到她,隻怕恨不得五馬分屍!等等,對於女人,難道是……先奸後殺?不對不對,他們抓她怎麼可能那麼簡單!以往她被囚禁,大都是用來威脅尉遲澄。暮文天天怕她暴露怕也是這個原因!
淩卿羽瞪向格察霍:“喂!叫你呢!告訴你們君王,不用再費心機了。我們皇上和年大將軍根本不吃這一套的。”
不待格察霍開口,主位上半癱的年輕君王忽然坐直了:“不吃哪一套?”
淩卿羽瞠目:“你懂大碩話?”
玄夷王連忙擺手無辜解釋:“哎呦……本大王不懂,本大王怎麼可能懂呢!我有說大碩話?你聽錯了。”
淩卿羽無語,這位腦子是不是太別具一格了??用一口流利的大碩話告訴她,他不懂大碩話!!
“咳……醫女意思,尉遲澄和年晨溪不會被輕易威脅。”格察霍默默放下酒杯,仿佛實在看不下去,直接用大碩話跟玄夷王解釋道。
玄夷王似乎終於才反應過來已經露餡,訕訕的撓了撓耳朵,即興奮又好奇問道:“原來用她還能威脅尉遲澄和年晨溪?!!”
“……”玄夷王竟然不知道!淩卿羽第一次發現自己還是笨點比較好,她真想撞牆啊撞牆怎麼破!
玄夷王偏了偏頭:“年晨溪……年將軍……嗯,哈哈!想起來了,那個家夥陣法隻怕不比本大王差!”
“是比你強好不好!”格察霍絲毫不客氣的戳破。
“有嗎有嗎?!!”玄夷王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片刻後竟又慢悠悠的癱了下去,苦著臉伸出修長的食指認真的比了一比:“好吧好吧,是強了那麼一點點,就一點點!”
“一點點也是強過你。”
“你,你,格察霍!你怎麼可以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
“實事求是而已。話說我們還有什麼威風,現在都被逼到倉北嶺了。”
“那又如何?本大王就是喜歡被逼迫的感覺。不是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嗎!”
“大王,恐怕你理解的有點偏差。”
“……”
對著嚴重跑題的某大王,淩卿羽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好笑,默默的等著穴道解開。在她滿以為盡情培養君臣感情的二人還要繼續上一會兒時,玄夷王卻忽然想起來地上還有個大活人:“呃,醫女,抱歉抱歉。剛剛你說到哪裏了?”
淩卿羽默,剛剛她說的話能不能忽略不計?
玄夷王等了半天不見淩卿羽回答,慢吞吞的起身挪到淩卿羽麵前,再慢吞吞的蹲了下來:“哎,算了算了,反正不記得了,肯定不是什麼重要的話。言歸正傳吧,你是不是動不了?看來隻有本大王幫你……那個怎麼說,哦哦對了,寬衣解帶。沒錯,就是寬衣解帶。不就脫個衣服麼,說的這麼麻煩,假正經啊假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