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說,這個道長的心真狠,他是救了那燒餅店老板一命,可千不該萬不該又害了那小媳婦啊。
那個孩子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道長直接殺了就是,我也參不透那個道長是怎麼想的,但我理解。
小媳婦就是壞,害了大媳婦就該償命,姥爺聽完我的見解直罵我以後也是個缺德貨。
讓我害怕的事很多,但讓我一直記憶猶新的可不少,因為,這事兒是真的,那女屍她丈夫家是我們那邊有名的有錢人,姓白。
女屍生下的那個孩子,現在已經是一個垂暮老人了,白家有錢,關於這件神乎其神的事兒沒人敢傳,可私底下聊的挺開。
都管那個女屍的孩子叫,老白家的鬼二太爺。
現實生活中真實發生的這種事,我每次想起脊背都會突然一緊,小時候更是害怕去白家附近,怕被那個鬼老頭抓走掏出腦漿吃呢。
之所以在聽到沐老頭說的這個替身人會聯想起這個故事,是因為我心中隱隱有種預感,也可以說是接觸這種事多了的一種經驗。
沒有無緣無故找上門來的鬼,這個小三媳婦還沒見過,和我是陌生人,但從她經常能夢到那個死去的大媳婦來看,定是那個大媳婦死的有冤屈,所以才會找回門。
她們現在以硬至硬,拿著空花籃就想把那個大媳婦的鬼魂忽悠走,若是小恩小怨就算了。
中間要是有大事的話,唯恐那冤魂會回來索命呢。
且看故事裏的大老婆和小老婆的結局,要我說那小老婆就是活該!老話說的沒錯,沒事別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現在是這樣說的,出來混,總要還得。
“花童子,空花籃好做,這個就交給我和林兄就行了,我倆這兩天受了傷,這幾天沒來上班真是很抱歉。”
白曉生誠懇的對沐老頭說道。
我站起來,也附和的接了一句,“大爺,這幾天確實事多,我倆以後肯定好好幹活把工作補回來。我學美術的,經常做模型手辦,這事好說,不知道那人家什麼時候要紙活?”
沐老頭咧嘴一笑,幹癟的黑牙又刺激了我一回。
“不著急,這兩天做出來就行!”
隨便說了幾句,我以要做東西為借口,實則不想再留在這看沐老頭,帶著材料回了宿舍。
白曉生則留在那打點賣東西。
做花童我挺拿手的,閑著也是閑著,拿出彩紙我搗鼓著開始做。
小花童的身子用的方便麵箱子剪的,糊上報紙讓這個花童的身子鼓起來,至於花童的腦袋,壽衣店就有現成的,我拿來兩個差不多大小的,做了兩個小辮子粘上去就完活了。
這個紙活的精髓部位在花籃,在壽衣店得用竹坯子編製牛馬,我做的多了,練出一雙巧手,一個多小時,一個空地的小花籃就變好了。
用彩紙點綴一下,宿舍門這時被打開,白曉生背著小破包進來,看著手裏的成果,我略微虛榮的舉起來,衝著他晃了晃。
在我預料之內的,白曉生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小一會兒,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行啊,林兄,你速度也太可以了!我就不太會做這些東西。”
我搖搖頭,心裏挺開心還是要裝作沒什麼的樣子。
“人各有長處,我就不太會畫符。”
白曉生扔了手裏的包,一屁股做到我身邊,拿起花籃左瞅瞅右瞧瞧,歡喜的不得了。
“厲害了,太厲害了!”
我揉著微微酸脹的胳膊,虛榮心被填滿的感覺,整個人都飄飄的,終於啊,我這個三無屌絲能讓白曉生崇拜一回了。
嗡嗡——!
白曉生手機震動,他隨手掏出手機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我隱約能聽見。
“哥,我好害怕,我媽媽來找我,嗚嗚~我真的好害怕,媽媽要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