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一句話,可我心心念念著她,看著這句話都能腦補出她的表情,心裏突然甜甜的,很滿足。
【好多了,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
【你不也沒睡嗎?】
她反問回來。
【睡不著,臉上太疼了。】
【好好養傷,不要做太激烈的表情,小心傷口惡化。】
【嗯嗯,知道了,太晚了,你快睡覺吧,我就不打擾了,如果有問題可以來找我】
和肖優聊完,我關上手機看著天花板,這群龜孫子,那天在教室裏肖優還警告她手底下的那幾個日本藝伎不要勾引他們的,誰能想到,竟然是這個結局。
不知道學校會怎麼處置這件事情,就算那邊是藝伎,可從肖優的態度來看,是不想發生這種事情的,我感覺這兩個人很有可能被直接勸退。
“咯咯咯…咯咯咯……”
“我的天,啥?”
我做起身子,看著地下,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笑,咯咯咯的,滲人死了,這時候又沒有了。
難道是我的錯覺?
“咯咯咯…”
那個聲音突然又響起來,我縮起肩膀,不是我的幻覺,這又是哪路小鬼出來作祟,沒事的,沒事的,我不怕,我不害怕它們一會兒就走了。
“桀桀~咯咯咯……”
就在我以為它走了的時候,床底下又笑聲又響起來了,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慢慢地,我感覺整個床好像還在顫抖,從我腳底的位置,被子慢慢的陷了下去,什麼東西爬了上來。
我緊忙撩起被子跳下了床,床單上有好幾個血紅的腳印痕跡,不大,還在往我剛剛睡覺的位置上蔓延。
“你是什麼鬼?”
我鼓起勇氣,衝著床上大吼了一聲,腳印停了下來,大晚上的,別說叫不醒白曉生,就算叫醒了他也沒用,好幾天沒吃飯了弱的跟個什麼似的,一陣風都能吹到他現在。
床單上的腳印很小,可不是小孩子的腳印,就一串,應該是一隻腳在行走,鬼不是都沒有腳的嗎?為什麼這還有腳印?
趁著它不動,我飛快的從褲子兜裏掏出兩張黃符用打火機燒了,因為我太著急,那燒完的紙灰還帶著灼熱的溫度,燙的我眼皮子瞬間起了好幾個水泡。
待我睜眼在看去,心下一駭癱倒在地。
床上麵站的鬼手裏麵拎著個破花籃,身子腐爛的不行,身下哪裏有腳?那類似於腳印的東西實則是斷掉的腿印在了上麵,胡水她怎麼來了這裏?
不會又是來吸我陽氣的吧?
“你……看的見我?”
胡水僵硬的轉過身子,問我,她的模樣照上一次狼狽了不少,整個身子腐爛發黃往下流著濃。
不過,和上次比,我清楚的能在她的眼睛裏麵看見一絲類似於神思的東西。
她好像是特意來找我的,看著嚇人,身上卻沒有戾氣。
我咽了一口唾沫,勉強站起來,腿都軟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好久,她點了點頭,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自顧自的說著。
“有人在追殺我,他想將我抓走,我不想走,王俊義要害一平,我不能走。”
追殺?她一個鬼,還有什麼人會追殺她?
而且,她的意思是,王俊義要殺周一平,而她要留下來救周一平,這個女鬼……對周一平真的是用情很深。
“你能救我嗎?”
胡水突然看向我,眼睛裏麵有著掙紮,我能感覺到她好像在和什麼在做爭鬥。
“你想要我怎麼救?”
按理來說我因該立馬殺了她,這樣就可以永絕後患,可在聽到她說要留下來救周一平的時候,我變卦了,與自己心愛的人因為他人謀害導致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