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在原地跳起來,這人腦子瘋了吧,明明知道裏麵有什麼,還要自己去送死呢?
這不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
才跑這麼幾步小爺都快死了,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沒辦法陪他瘋。
“要去你自己去呢,我是不去湊那個熱鬧!”
白曉生慢慢停下了腳步,我也跟著停下來,雖然嘴上拒絕的幹脆,可我還是不能扔下他一個人。
“林兄,我們要是不去的話,是走不出這個山的。”
我皺起眉毛。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山,好像一個進得來出不去的,想想我和白曉生剛進山裏時,找不到方向,跑了那麼遠就和跑撒哈拉大沙漠一樣,講真,現在還沒出去,還沒到山裏,我們停靠的位置,隻是山林的外圍。
可萬一一會兒真的進山了,又該怎麼辦,想想那天進山,我現在肺子都痛。
不想進去,是真的不想進去。
“林兄,我看了,這個山裏很有古怪,我們就算是在裏麵待上一年也走不出去,看你家英子姑娘的意思是,想出去還得從山裏走,可我們不從山裏走,就出不去。從山裏走,踏腳進去就是如同迷宮一樣的局麵。”
“屁話,這些你不說我也知道。”
想想山裏的東西,我突然泄氣了,現在是出去費勁,待在這隻能等死。
白曉生一把拽起我往山裏走,他真的是很了解我,雖然我麵上是不想走,可自我不在反問的時候就代表,我已經妥協了。
山間的小路不平整,這個瞌睡蟲力氣真大,拽起我走的如履平地,被拖了一陣兒,我渾身也開始不自在起來,掙脫開他的手自己走起來。
走了一會兒,我站住不動,深呼吸一口氣。
衝著山裏大罵了一句,“草!留在這也是個死,去找死還不一定能活呢!老子不怕你!”
罵完,我撇下白曉生自己跑了,他邁開大長腿幾步追上我。
好家夥,“林兄,這就對了!這次,反正兩個人呢,怕什麼,我們一定會出去的。”
他笑著和我說,看起來心情還不錯,這家夥心態一直都很好,隻是好成了這個樣子真是難得。
明明知道自己活不過三十歲還是能天天淡定的生活救人。
這個男的,真不知道老天是怎麼個安排法,為什麼偏生不讓他多活幾年。
奔跑中,月色找到了我們的身上,僻靜的小山村慢慢的往後倒退而去,我費勁的勾住白曉生的肩膀拍了拍。
“兄弟!這次你要是不給我活著出去,我就把你挫骨揚灰。”
想想一會兒要去的地方,在想想白曉生的三十歲的詛咒,我心真的怕了。
什麼女人啊,我這一個兄弟,可是很貴重的。
白曉生開懷大笑,“林兄,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我笑罵了一句傻逼。
這一次的經曆,就算是我很久以後想起來都難以忘懷,因為,我在這裏真的見到了太多,人性,人心,好與壞,眼前的真實還是迷霧。
真的,好比當頭棒喝!
山裏的路漸漸地崎嶇了起來,進了山之後我們就讓青瓷女鬼當領路的。
“你確定你還能找到那個地方嗎?”
饒了一段路以後,我已經跑的快虛脫了。這怎麼這麼遠啊?
青瓷女鬼在前麵帶路,“還有一段距離呢,你們要不要歇一會兒啊?”
我看了一眼天色,好黑啊。
“白曉生,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白曉生點點頭,表示可以,我們原地休息,還好,這一晚上沒鬼打擾,我們也不敢再把衣服脫下來了,怕在丟衣服呢。
睡覺前,我問白曉生,我們現在什麼法力都沒有去了該怎麼辦?
“林兄,船到橋頭自然直,莫不然,也沒別的辦法了。”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將白曉生拖了起來,真的,是不是我感覺錯了,這家夥這麼能睡真的有點不正常。
麵上雖然沒有明白的問他,可我還是暗自留意起來。
若是沒事那是正好,可萬一真的有事,我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打著哈欠,我們兩人一鬼打著哈欠上路了。
黎明前的夜晚都是最黑暗的,走了一段路,樹林子裏開始有鳥叫聲不斷地傳了出來,帶起真真的陰風,聽著很駭人。
“林兄,注意腳下。”
我邁過一個樹樁子,看著周圍不得不感慨道。
“這地方的樹生的可真茂密啊!”
越走,我發現這樹都真的已經參天了,樹幹子枝繁茂密,我站在下麵根本看不到天空,天漸漸的了亮了,隻有針鼻大小的曙光照進來,我身子漸漸地發冷。
“二位恩公隻需在忍耐一下,快到了。”
青瓷女鬼在前麵說到。
“好!”
又走了一會兒,已經能看到前麵出現了一個類似於山壁的一個東西,十幾分鍾後,我們到了山壁附近。
還沒靠近,我就算是已經無法施展什麼天眼畫符之類的,依舊能感受到一股很強烈的陰森之氣,可見裏麵的東西真的很厲害。
“林兄,要不然我進去,你在外麵等著?”
白曉生試探的問了一句,真的,一看見他這死出我就特別來氣。
我率先走過去,“以後別再說這些屁話,我林遠就算膽子小也不可能讓你自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