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校園男生宿舍樓後麵,已經十一點的路上沒有什麼來往的學生了。
一個黑衣男在十厘米高的花壇上到處望著,他雙手插兜,縮手縮腦的打量著四周。
終於看到了來人,黑衣男無比激動地在那搓著手,臉上有激動,但更多的是害怕。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老久了!”黑衣男聲音很粗,聽起來應該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隻是他一直帶著壓的很低的帽子,看不清他長什麼樣。
來人是一身休閑服的顧邵東,他兩手插兜,神情悠然,沒有一點點的緊張感。
“怎麼了?”顧邵東淡淡問道。
“你到現在怎麼還這麼悠然?”黑衣男一絲不悅,他們兄弟幾個可是一直豁出去的給他賣命,他倒好跟沒事人一樣。
“到底什麼事?”顧邵東問道。
“哎,你可一直沒告訴我們綁的人是副市長的女兒。”黑衣男一絲責怪。
“是副市長的女兒又怎麼了?”
“你!”黑衣男咂然,滿腔憤怒,“你說呢!要是平常的一學生還好了,可現在是副市長的女兒!副市長現在都出麵了,直接到警察局找局長抓凶手!”
“不是沒抓到嗎?”顧邵東悠哉悠哉。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黑衣男憤憤道,“我們可是給你賣命的!如果我們被抓了你以為你能跑得掉?!”
“嗬…”顧邵東一絲淺笑,“既然我能這樣見你,說明我有把握不會讓他們抓住的。”
“怎麼說?”黑衣男上前一步,問道。
顧邵東一絲淡然,踢著地上的石頭,“你也不想想,他們是在山裏失蹤的,還有,一場大雨下來什麼證據都沒了。那麼一座大山,他們能查出什麼。”
“嗯…”黑衣男暗暗思量著。
“不過……”
“不過什麼?”
“我聽說,你有個手下把真麵目露出來了?”
“沒……沒有的事!”黑衣男狡辯著。
“實話實說我才能幫到你。”顧邵東淡淡說道。
黑衣男低下頭,不知道想些什麼,隨即嘿嘿一笑,諂媚道:“我那弟兄確實太大意了。”
顧邵東冷哼一聲,沒有看黑衣男,“我還聽說,你們拿了一疊欠條?”
“對對!”黑衣男興奮道,“是那女學生寫的。”
“趕緊給那燒了。”
“為什麼,有好幾百萬呢?”
顧邵東瞅了眼黑衣男,揉了揉眉心,“你也不想想,她會好心給你寫欠條?再說現在警察整天盯著,你想憑這個去拿錢?”
“可……”
“別可是了,立馬燒了,以後還有肥差還找你們,要不然我們可合作不了了。”
“別別!”黑衣男趕緊勸道:“燒,回去就讓他們燒!”
“嗯。”顧邵東笑了笑,“兩天後同一時間,你要把那些紙帶來,我看著你燒。還有……”顧邵東眼中一絲陰冷,“那女生的字跡,還有數量我都是知道的,別想耍賴。”
“不會不會,你就放心吧!”黑衣男憨憨一笑。
“嗯,燒完拿些,我會再給你們打十萬。”
“真的嗎?!”黑衣男雙眼直冒光。
顧邵東輕輕一笑:“當然。”
“好,好!”黑衣男樂得合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