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言眼眸多了層不易察覺的謹慎,與雲清寧目光交視,心中的疑惑猶如巨浪越翻騰越高漲。
二人清亮的眸子稍稍斜看著身旁的飛揚,深深緊鎖著眉宇,跟於姑娘有和關係?
絡腮胡緊咬著下唇,滿臉橫肉猙獰的可怕,驀然瞪大了雙眸,憤憤盯著緊摟靈狐的女子。
“二當家,別跟他們廢話那麼多,我帶一幫兄弟先把那女魔頭抓起來。”
額頭裹著深紅頭巾的年輕人麵部青筋肅然跳起,手裏的劍柄被他抓得瑟瑟作響。
山寨的兄弟已經埋伏於各地數日,就是在等女魔頭自動現身的機會,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了這個機會。
若在讓女魔頭逃出他們的手掌心,怎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弟兄們?裹著深紅頭巾的年輕人臉色愈發難看,瞳孔散射著恐怖的猙獰。
立刻,幾位凶悍的勇士壯誌淩雲般站出來,堅定道,“是啊,二當家,今日我等必定要為弟兄們報仇雪恨,不然......”
寒厲的目光猶如萬箭四射,憤憤地射穿飛揚嬌小的身軀。
飛揚赫然瑟瑟顫動,粉嫩的唇漸漸轉青,天呐,為什麼他們都說自己是女魔頭?
她若有所思地垂著眼簾,忽然她揚起一隻手,明亮的秀目謹慎地看向四麵八方包圍著她的那幫凶神惡煞的大漢。
在她揚手的瞬間,彪悍們倏然持起大刀,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心思縝密地防備著。
“那個...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血海深仇地看著我,我有做對不起大家的事嗎?”
裹著紅頭巾的年輕人憤然站出來,瘋狂地衝著飛揚大喊道,“什麼!你這個女魔頭,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還問我們‘有做過對不起大家的事’?”
幾近咆哮的吼聲驀然讓飛揚連連後退幾步,腦子中不斷地閃爍著‘傷天害理’四個字。
她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嗎?膽小如鼠的她連踩死一隻螞蟻都內疚幾天的女孩,為何......
飛揚神色複雜莫測起來,清秀的眸子黯然傷神。
“哼!”絡腮胡輕蔑地冷哼一聲,拉扯著粗礦的嗓音嘲諷道,“藍若淩,你可是想到了,你殺了我們山寨三百個弟兄,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定要取你項上人頭拜祭九泉之下的弟兄們。”
藍若淩?她疑惑不解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說的是她嗎?藍若淩?誰是藍若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