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經年不忘
一邊回答著表哥的問題,一邊小心擦嘴角的奶油,這是我第一次吃東西時顧及自己的形象,不想在表哥麵前出醜。想想中午吃牛排時的慫樣兒,黑椒弄到臉上,表哥遞給我紙巾,真是不堪回首。
也是奇怪,這個人才來幾天啊,我竟然改變了這麼多:開始注意形象,開始有小女生的心思,開始幻想他給我買裙子······噗噗,我都在想些什麼?真是不知羞。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手機響了,我還聽見了表哥忍俊不禁的笑聲,好吧,我承認我的手機鈴聲有點,的確是有點奇葩。來電顯示是經年兄,這貨打電話幹嘛?
“小陸,是我,我想找你,額,我們出來打遊戲吧,就算開學前最後一次聚會。”
我打算悄悄看一眼坐在對麵的表哥,碰巧他正微笑著看我,所以我的試探小心的目光正與他溫柔的目光相遇,我急忙躲開了他的眼神,恢複了平時大咧的口氣說道:“好啊,我們把那四個兄弟也叫出來吧,那幾個貨一天不知道在幹嘛?”
“那個,小陸,就我們兩個人好嗎?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就這樣說好了。”經年兄先是懇求,繼而帶些命令堅決的語氣。
“誒喲,不錯喲,這麼快拿到駕照,那明天見吧。對了,我明天早上還要······”我突然想起明天早上還要送表哥上機,沒等我說完,經年兄搶先說道:
“我不管,是兄弟就要來啊,就這樣再見。”
死貨,還跟我擺架子,就這樣掛電話了,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我要狠狠敲詐你一筆。不過,明天表哥咋辦呢?
掛了電話,表哥問道:“小陸明天早上有事嗎?我可以自己打車去機場的,你忙自己的事就好。”表哥還真是善解人意、聰明機靈呢,我就喜歡這種,趕明兒有空兒收了做壓寨夫人不錯。清清嗓子:“那個,一個兄弟,就昨天海洋館門口那個,他找我。不過沒事的,我先送你吧。”
話一說完,我在表哥臉上也看到了昨天經年兄的那種表情,勉強的笑容,臉色不太好看啊。這年頭都是怎麼啦?表哥略作遲疑說:“是他呀,既然他是你兄弟,找你有事就更應該去啊,我打車去機場沒關係的。”表哥如此善解人意,那我就更不應該怠慢啊,堅決不答應,還是先送走表哥,大不了提前出發嘛。
第二天早上,8點鬧鍾把我叫醒,我跑到表哥房間叫他起床,發現表哥已經走了。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留了一張紙條叫我好好玩,開學再見。
這算什麼,玩消失啊?不是說好要去送他的嗎?現在倒好,坐等經年兄來接吧,不過倒真是少了些許煩惱。我簡單洗個臉,抹了點表哥買的護膚品,準確說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拍水抹臉了,還在糾結要不要穿上表哥買的黑色連衣裙。不知自己是出於怎樣的考慮,糾結了一會決定穿上,然後就放空了身心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腦海中回放一幕幕關於表哥的場景:他在專心拍照,他在斯文地吃東西,他微笑著看鏡子裏穿裙子的我,他要睡覺了眼睛都睜不開······
張小陸啊張小陸,一天想些啥呢?滿腦子表哥表哥,這是要收了人家嗎?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手機響了,是經年兄。我打開窗子,看到經年兄站在一輛白色吉普車的旁邊,就趕緊出了門。
“哇哦,不錯喲,又多了一個馬路殺手,駕照拿得挺快嘛。今天穿這麼漂亮,是要帶我見嫂子嗎?”淡藍色的休閑裝顯得經年兄英姿颯爽,白色的皮鞋油光發亮。
“不錯喲,一向衣著隨便的小陸竟然為我穿上了裙子。美女,上車吧。”經年兄也是一改平日裏的正經嚴肅,嬉皮笑臉地說道。
“說什麼呢,這是昨天表哥給我買的裙子,好看吧。”想起不久前在KTV的事情,我便提醒自己不要和經年兄有太多親昵的言語,果然這句話一說出來,氣氛立馬就冷了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裏,反正今天一別,估計要過半年才能再見麵。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單獨把我約出來,雖然畢業聚會的時候他和那個女孩子吵了起來,但是前天在海洋館門口還見到他們在一起,那就說明至少最近他們還是在一起的。我不想成為他們關係的破壞者,隻想永遠作為經年兄的兄弟,在此基礎上不會踏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