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陪著餘念的黎晟川,不再是榮晟的太子爺,不再是公司的總裁,就是個平平常常的,女人的丈夫,孩子的父親。
還是最普通的沒有地位的那種。
“老公,幫沐森兌點奶,他該吃飯了。”
“老公啊,幫我拿塊紙尿褲過來,小沐森又尿了。”
“黎晟川,沐森的玩具不見了,你幫我找一下,那個藍色的搖鼓。”
“黎晟川,我們沐森是不是要換新衣服了。”
......
老公也不叫了,餘念都快忘了自己是他老婆的身份,一心隻是沐森這個沐森那個的。
再等幾天,小沐森就要滿月了,到時餘念也就要出院回家修養,最主要的是,要給小沐森半個漂漂亮亮的滿月酒。
午,不到兩點。
病房裏暖色窗簾合了起來,有光溫溫的從縫中照進,暖暖暗暗的,讓午休的人睡得更香。
病房雖是隻有一張床,但足夠大,睡三四個人都是可以的。
小沐森回到爸媽的身邊已經有兩周了,黎晟川托人從國外定製了一張嬰兒床,與病床挨著,可以做搖床,所以每次小沐森睡覺的時候,餘念也都要在床邊躺下,輕輕搖著床,哄他睡覺。
不知道是遺傳了誰,小沐森天數見長,性子也怪的很,隻要餘念,都不讓黎晟川碰。
餘念側身睡著了,一隻胳膊都還搭在嬰兒床上,黎晟川沒有白天午休的習慣,就隻是躺在一旁安靜的欣賞著她的睡顏。
餘念臉色也回複了往日的白皙紅潤,總體來說根本就沒什麼變化,還是稚氣未脫,像個小女孩。
黎晟川甚至都想,等他四十歲的時候,餘念要還是這張臉,那可就尷尬了,出門再被人當成兄妹,嚴重的再當成叔叔和侄女?
危機感突襲啊。
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腹部,這些日子一直在醫院也沒什麼時間健身,就隻有沐森睡著時他才簡單做了點俯臥撐。
呼!還好,腹一一肌還在,六塊,一塊不少。
“老婆?”
黎晟川從叫她這聲開始,就不打算讓她午休了。
忽略了他這麼久,該好好補償一下了。
“老婆?”他身子往右一翻,貼著餘念後背,右臂撐起上半身,左手拿回她扶著嬰兒床的胳膊,尋到她手後握住,“寶貝兒......”
脖子好癢,餘念腦袋動了動想舒服一點。
脖子是不癢了,可下巴又開始了......再然後,是嘴。
“嗯~”鼻子悶悶的。
她用手也趕不走這種感覺。
闔起的眼簾隻好懶倦的抬起。
即刻看見的就是黎晟川放大的俊氣眉目,眼睛閉著,專心品嚐著她的清甜。
餘念把側著的身子擺正,雙臂攀上他肩頭,給他回應......
餘念還沒完全恢複,黎晟川不舍要她,隻能過個嘴癮。
把她鬧醒,讓她把時間分點給自己,才是黎晟川的首要目的。
兩人相擁而眠,餘念跟以前似的,玩著他襯衫的紐扣,怕吵到小沐森,兩人幾乎都是耳語。
黎晟川是真的在咬她耳朵,說:“寶貝兒,這些天來,你可都沒正眼看過我。”
“你是在吃小沐森的醋嗎?”
“我是在為自己鳴不平,你有了兒子就忘了丈夫,是不是欠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