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身子是很嬌小的，抱著小沐森的背影讓人看到就憐愛。
尤其是他從許欣妮那知道了真相之後，心裏的疼惜與自悔都要溢出來了。
餘念要抱著小沐森回身，還沒做出邁腳的動作，就被黎晟川從身後臂膀箍在她肩頭摟住了。
她熟悉他的氣息，他的味道，他的體溫。
“吃飯了嗎？”
第一句話就在關心他，第二句也是。
“魚湯還沒冷，你去喝點吧，味道還不錯，我抱著小沐森就好。”
雜亂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
孩子是你的，餘念流掉的孩子是你的，是你黎晟川的!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和召諡同，你相信我。
她為你受這麼多苦，你還不信她!
黎晟川，你就是混蛋!
......
對啊，就是個混蛋!
“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下巴，他的唇，他的鼻息，都在她身後如遊絲般飄忽著。
向來平穩的聲音也變得哀悔：“對不起......”
男人突然道歉，一定是事出有因，做了虧心事?
莫不成，黎晟川......出一一軌了！
“老公，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了?”
懷裏的沐森也咿咿呀呀的，看起來像是在跟餘念一唱一和的，一同審問著身後的男人。
懷孕的期間，以及坐月子的期間，許欣妮個三五天就會來陪餘念一天，說的最多的，教她最多的，就是如何馴夫，抓住男人。
餘念隻學了個皮毛，也就記得一些她說過的話。
記憶猶新的一句，就是上周許欣妮教她的，問題出現時，氣勢一定要足!
和黎晟川比氣勢?
沒開始她就敗了。
“老公!”
餘念抱著孩子手不能動，隻好晃了晃肩，他本來也沒用太大力，餘念這麼一晃也就從他臂膀中跑了出來。
轉身與他對視。
男人心虛做錯事的時候，眼神是不敢與人直接交流的，許欣妮是這麼說的啊。
可黎晟川，好像，一點也沒閃躲。
直接問吧，旁敲側擊的她也不會。
“老公，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
二人相對無言。
黎晟川的自悔與疼惜被她這一句懷疑就給搞散了。
蠢成這樣，受那麼多委屈也不知道說，真不知道她這二十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餘念：“黎晟川，你說話。”
小沐森：“咿咿咿咿呀呀......”
黎晟川：“沒有，你在亂想什麼。”
她一下就笑了。
難過來的這麼輕易，開心也來的這麼簡單。
“那你這個樣子一直對不起對不起的，這麼奇怪，不能怪我多想。”
餘念想把小沐森交給他，黎晟川手剛碰到小沐森的身子，他就哇哇的哭起來了。
兩人都是哭笑不得。
隻能再由餘念抱著，給小沐森上課：“他是爸爸啊，今天一整天都好好的，怎麼現在又不讓抱了......再這樣，媽媽今後就不抱你了，把你交給護工阿姨嘍......”
“哇哇......咿咿......呀......”
不哭了。
餘念悄聲的朝黎晟川靠近，緩緩伸出雙臂要把沐森交過去。
光明正大的抱自己兒子都得這樣，真的是......可悲啊！
“是爸爸哦，不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