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商慈見每個人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就有些不高興了,連忙為心上人說話:“誓,誓言的誓,是情與義的化身,是愛與忠誠的延續,它可以讓無數癡心人為愛堅守承諾,為了那份約定縱然身死也無所畏懼。然而,塵世中,又有多少人敢於立下誓言盡而忠守一生呢?它隻是一個平凡的字,但它的意義卻又有幾人能懂呢?”鄢商慈一雙清澈的眼睛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了孟傳情的身上。
孟傳情略感欣慰地看著她,畢竟她還是懂他的。當時他取這個名字的意義不也是在於此嗎,加上自己的生肖屬羊,便直接叫了“楊誓”。當時他沒有想過這世上還有一個詞語叫“同音”,以至於搞成了今天這副尷尬的局麵。不過,對待事情,他向來就看得很開,所以,聳肩一笑,道:“沒關係,其實綿羊也挺可愛的,我就當你是在稱讚我。”
他看著對麵那個臉微紅的少女,道:“你叫農兒是吧!什麼時候帶我去你家看看那隻小綿羊,我去跟它比比,究竟是它白,還是我白。”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少女還不算太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漲紅了臉解釋道:“我沒有說你是羊…”
孟傳情看她那一副窘樣,好像是自己欺負了她一樣,就差眼淚還沒掉下來,頓時不忍再與她多做計較,遂揚頭問眾人:“誰?你們誰聽到她說我是羊了?我怎麼就沒聽到呢?莊兄,你聽到了嗎?”
莊伏樓抱著劍識趣地閉嘴,抬頭望天。
“勞天,你聽到了嗎?”孟傳情又把矛頭指向那個黑衣勁裝少年。
勞天看了一眼農秋音,淡淡道:“我隻聽到了她說她家有一隻羊,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
孟傳情又一一問過其他人,眾人都很識趣地幫農秋音開罪。孟傳情向她投去一抹安慰的目光,笑著道:“是你自己多想,根本就沒有人聽到嘛!”
“真…真的嗎?”閃動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少女那剛消失的酒窩又重現在臉上。
變化的真快啊!這樣天真的少女,是誰也不忍心惹她難過的吧,光看她臉上那天真燦爛的笑容,都覺得是一種享受,再大的煩惱也會隨之消逝。
“對了!”孟傳情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那位跟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的舒玉兄弟呢?他好像是跟你一起的吧!”
農秋音甜甜地道:“對啊!他是我哥哥,可是…”她抬頭看向韓知處,皺眉問道:“你不是說他很快就來找我嗎?為什麼還沒有到?”
農秋音一時生氣跑出了茅屋,迎頭便撞上了韓知處。天真的少女本就好騙,加之正在氣頭,被韓知處幾句話就騙來了這裏。
韓知處帶著討好笑容,道:“農姑娘不用擔心,他應該快到了。”
正在這時,遠遠地聽有人喊道:“農兒!”不是那舒玉還能是誰?
舒玉飛奔過來,微微喘氣,顯然消耗了過多內力。見到農秋音安然無恙,他鬆了口氣,隨後又帶點歉疚的語氣道:“農兒,你沒事就好,跟我回去吧!”
農秋音奔向舒玉,緊緊地抱住了他,“哥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她轉身看向韓知處,也是一臉的歉疚,道:“韓知處,對不起,我不能去你家了,我要跟哥哥在一起。”
韓知處一臉吃驚,呼道:“農兒姑娘,你剛剛答應我的!”
農秋音卻已不再理他,牽著舒玉的手準備離開,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麥長風開口了:“舒公子請留步,在下誠心邀請公子去盟主家作客,不知公子可願同行?”
舒玉瞅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不喜歡去別人家作客,就像我不喜歡別人來我家作客一樣。”隨即,在眾人的驚訝中,他又變幻了一張溫和的笑臉,非常溫柔地對農秋音道:“農兒,我們回去吧!娘親和舅舅一定擔心了。”
麥長風依然不死心地勸說道:“舒公子難道不想與你的這些對手結識一下嗎?楊誓楊公子還是與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難道你不覺得很有緣分?”麥長風總有辦法說服舒玉,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至少在韓令風和韓知處聽到舒玉說不願去作客而露出失望的神情時,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