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擊商羽落之後,夕顏已成為天香國色樓的魅惑女王,每每出人意料,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今日也不例外。除了夜未央,每個人皆震驚地看著她,雖說這裏是青.樓,但她的行為未免也太放蕩了吧!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做這種事?
她嫵媚地笑著,在桌上一個打滾,然後便滾到了夜未央的懷裏,“公子可有本事,在這裏將我征服?”若你不能征服我,便是我征服了你!
算計的神情豈能逃得過夜未央的眼睛,他看著懷中美人,一手輕抬起她的下巴,慢慢地低下頭去,當眾人以為他要吻下去時,卻聽他幽幽道:“美則美已,卻不合我胃口。”
夕顏一愣,這人居然不受自己的魅惑?雙手纏上夜未央的脖子,有些不甘:“那麼,我幫公子洗洗胃可好?”
夜未央一臉的不耐煩,佛袖一揮,夕顏便直接從他的懷裏摔向了樓梯。看也不看一臉慘白的夕顏,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之情,淡淡地對身旁目驚口呆的冉必之道:“我玩夠了!”
夕顏從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著一臉邪笑的夜未央,突然間明白了,自己是多麼的愚昧。
夜未央坐在那裏,雖無君王的威嚴之像,卻更甚君王,俊美無雙的容顏、加上睥睨一切的神情,更像是一個主宰世界的魔王。這個人,生來就是魅惑他人的,自己又豈能魅惑得了他。難怪麼?連姐姐那樣優秀、視他為敵的人,都甘願與他同桌共飲。
夕顏不由得自嘲一笑,果真是與眾不同,在他麵前,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低賤。
來不及感慨太多,冰冷的刀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一臉愕然地看著眼前的冉必之,“你,要殺我?”眼中的哀怨讓冉必之一陣心痛。他的手竟莫名地有些顫抖。
“為什麼?”冉必之回答不出來,事實上,他根本就不知道領主為什麼突然要殺她。領主說他玩夠了,那便是在告訴自己,該動手了。他的思路太複雜了,他所想的,自己永遠也猜不透。
“嗬嗬…真沒想到,你居然會來殺我,早知有今日,當初你就不該救我,那樣,我就不用活的如此辛苦了。”
哀怨的話,終是讓冉必之不忍下手,回頭看向夜未央,道:“我下不了手。”
夜未央懶懶道:“今日來這裏的,就隻有你我兩人,你若下不了手的話,便由我親自出手了,你可知道,這意味著甚麼?”
冉必之一怔,領主手下,絕無活口,若他出手,便意味著江末寧絕無活命的機會。領主這樣說,難道是有意放她一馬嗎?
夕顏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淒涼,她站在大廳中最顯眼的地方,被人用刀架著脖子,居然沒有一個人為她說話。為什麼每個人仿佛都沒看見她似的,自顧著玩耍嬉鬧,仿佛身處另一個世界。
嗬嗬…原來到死,自己還是孤獨一人啊,從來都沒有人在乎過她。冰冷的刀無情地揮下,所有的記憶都歸於塵土…
夜未央揉額,化心忘本,真是太耗心神了,自己可能要休息很久。
孟傳情和鄢商慈回到武林莊時,莊裏照舊冷冷清清。孟凡塵尚未出關,桑引言每日賞花喂魚,孟傳聞無事便在房中看書,下人們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就躲在仆人房裏等待吩咐,每個人都異常安靜。唯一一個安靜不下來的人就是桑幼憂。她的人雖然從蘇州城回來了,可心卻一直係在孟傳情的身上。除此之外,莊裏還有另外一位不速之客,桑幼憂的師父,莫雲蘇。
孟傳情初見莫雲蘇,隻覺得他異常親切,親切的有些虛偽。桑幼憂一介紹完彼此,他就用那商人特有的精明眼神打量著自己,然後愣住了,直到桑幼憂問他怎麼了,他才訕笑道:“沒什麼,隻是覺得他的眼睛很像一個人。”
孟傳情很隨意地回道:“是嗎?你已經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了。”南無詩初見他時,也說了同樣的話。
“還有別人也這樣說?是誰?”莫雲蘇有著意外。
孟傳情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南無詩的事,轉換話題道:“你即是表妹的師父,那我也尊稱你為師父吧!不會介意吧!”
“哪裏,哪裏,有徒如你,真是上輩子積來的福啊!”
孟傳情被這種誇張的客套話搞的極度無語,興好桑幼憂插了話:“二表哥啊!為什麼大熱天的你要帶手套啊!”他的右手帶著一直手套,隻有五根指頭留在外麵,看著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