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才情沒有回答,夜未央也沒有再問,而是喃喃道:“見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呢?”他想了想,又道:“難道是昨晚掉外麵去了?”
夜未央匆匆洗漱之後,順著昨晚的路程一路找去,沿著走廊下樓梯,卻連半個玉佩的影子也沒有見著。剛巧勞桑心經過,他便喊著一起找。勞桑心有些奇怪,“確定是掉在這裏嗎?”她是知道那個玉佩的,從見麵的第一天,她就見那人一直戴著,從未離身,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夜未央邊四處瞅邊道:“我也不確定,但昨晚我在這裏被南無詩偷襲過,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掉的。昨個兒白天還在我脖子上呢。”
勞桑心愣住了,領主說什麼?昨晚被南無詩偷襲?她急忙問道:“那你有沒有受傷?”失去武功的夜未央,讓每個人都不由得擔心。
夜未央正欲開口說什麼,卻見農秋音從遠處飛奔過來,口中叫著“未央哥哥”,撲進了他的懷裏,正好撞到了他胸前傷口。夜未央臉色一變,強忍疼痛,道:“農兒,你來的正好,我的玉佩丟了,你也幫我找找吧。”
夜未央的表情沒能逃過勞桑心的眼睛,隻那一瞬,她就明白了,領主的胸前有傷。不由分說,急忙伸手一把拽開農秋音。
後者被她手中的力道拉退了幾步,有些惱怒,不悅問道:“你幹什麼!”她已經換上了一套幹淨的女裝,依舊是一身藍衣,秀發垂肩,幾根藍色絲帶係於兩側。水靈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輕靈又有活力,也別有一番風味。
勞桑心冷冷道:“你小心著點!”也不知道是因為妒忌,還是因為要維護夜未央,她總感覺對方有些不順眼。
農秋音輕哼一聲,撅著嘴道:“你為什麼那麼凶,我又沒做錯什麼。”在糊塗堂的時候,勞桑心就不曾給過她好臉色,如今依然如此。這一直是農秋音想不明白的地方。
“行了!”夜未央臉色有些不善,呼喝道:“你們兩個趕緊給我找!”
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玉佩上,自是無暇顧及其他,因為焦急,語氣也不由得加重了。勞桑心聽後,有些意外,夜未央的脾氣一向好得很,從未對他們這些屬下發過脾氣,犯了錯誤也隻是輕聲細語地教訓。今天一反常態地吼了兩人,可見他真的很在意丟失的玉佩,還是盡快幫他找到吧。她默默地退下,道:“我去其他的地方找找。”
莊伏樓一早出去修劍了,水連環是跟他一起出去的,這時一個人回來了。一踏進客棧的大門,便看見夜未央和農秋音在大廳裏四處瞅,便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夜未央見了她,臉色的表情緩和了許多,劈頭就問:“丫頭,你有看見我的玉佩嗎?”
水連環有些心虛,不禁大聲回道:“玉佩?什麼玉佩?沒看見!”一溜煙地回房間去了。
她坐在桌邊,手中捏著玉佩仔細瞧著,心想:也不知道拿這個玉佩究竟是福是禍,看夜未央拿那著急的模樣,恐怕不是那麼輕易罷手的。我究竟要不要還給他呢?片刻後,似是下定了決心,她將玉佩放進布包裏,喃喃道:“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夜未央在樓下焦急地找著玉佩的時候,二樓房間的孟傳情卻是輕歎了一口氣。這個夏星辰也太不負責任了!自告奮勇地要來照顧他,結果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想喝口水,茶壺卻是空的。無奈之下,他隻得自己提著茶壺去廚房打開水。
經過樓梯口時,夜未央和農秋音剛好順著樓梯而上,三人迎麵相對。農秋音見了孟傳情,一陣欣喜,忍不住驚呼道:“小羊!你也在這裏!”
孟傳情微微點頭,回道:“農兒,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