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這方,情況要比秋雙心他們糟糕多了。一路走來,落花依舊是被人嫌棄謾罵,雖然發生了一些意外,一不小心又殺了一兩個人,但這種情況比起之前來要好了很多。許是時間長了,落花看得淡了,定力也好了很多,沒有那麼容易被激怒了。這日,三人來到了一個鎮子,一番打聽之下,竟然聽到了一些消息。
一個漢子聽了粟烈的描述,想了想,道:“我前幾日上山打獵,碰到一個青衣姑娘,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三人聽了這話,一陣欣喜,聽漢子指了那山的方位後,立即趕了過去。
山林中,夏星辰十指舞動,運用無色引線布置了一層層的機關,冉弄衣在機關之內撒上了一些毒藥,二人布置好一切,悄然退於深處,與夜未央和農秋音站在一起,等待落花幾人的到來。
這個青衣姑娘的消息,自然是夜未央放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落花過來生擒他。對於能不能憑武力製服落花,夜未央心裏沒底,之前一次大戰,江才情與落花相鬥,並沒有占到一絲上風。所以,這一次,他親自策劃,排兵布陣,將旗下的每個人的特長發揮,希望一擊即中。
林中深處,夜未央自信滿滿,他絕對有信心,這一次可以生擒落花。
粟烈與流火帶頭,和落花一起上了山。幾人走了一半路程後,瞧見前方有一個青衣女子背對著他們,似乎正在挖著地上的草藥。流火一陣欣喜,問道:“是姑娘嗎?”
落花盯著那姑娘的背影看了一會,心裏不能確定。那姑娘的身形的確像是連環,發型,裝束也是連環應有的風格。但是,在日光下,他似乎隱隱地看見無數根極細的絲線閃著晶瑩的光。湛藍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引線,問身旁的兩人,“你們看見那裏的絲線了嗎?”
“公子,何來的絲線?我們並沒有看到。”粟烈和流火對視一眼,有些疑惑。
落花稍感意外,這麼說,那些絲線隻有自己能看到嗎?說到絲線的話,他倒是想起,自己好像曾經接觸過看不見的絲線,那就是夏星辰的無色引線。世上有這種無色引線的不多,他絕對相信,這就是夏星辰設下的引線機關。想到這裏,落花心裏心裏暗歎:是夜未央他們又尋來了嗎?
“我們上前去看看吧。”落花心裏冷笑。既然來了,總不能白來一趟,這家夥陰魂不散的,不打的他魂飛魄散,隻怕他永遠也不會長記性。真是的,像其他人一樣對我避而遠之就好了,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呢?又沒惹過你。落花這樣想著,裝作對這機關毫不知情,領著粟烈流火走向那青衣姑娘。
“連環,是你嗎?”落花從後麵抓住那青衣姑娘的臂膀,低聲問。
青衣姑娘回過頭來,赫然是勞桑心的臉,她右手握著匕首,揚起就朝落花的胸口刺去。然而,手還未舉起一半,就感覺身子一緊,落花抓著她,用力一甩,將她扔了出去。
遠處的夜未央瞧著,暗叫一聲不好,呼道:“小白,快救六日!”
原來,勞桑心被落花扔到了夏星辰的機關陣裏了。機關被觸,迅速緊收,無數根引線齊齊纏向勞桑心,隻需片刻,引線就會割破她的血肉。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江才情及時現身,用內力震開引線,一把攬住勞桑心的腰身。二人正欲落地,卻見落花手中運氣,一陣亂舞,刹那間,兩人的身上多了幾條血絲。
落花在引線聚攏的那一刻,憑借內力抽取了一根,此刻,這根引線打了江才情一個措手不及。剛才救勞桑心的那一刻,落花已經知道江才情看不見引線,但他也知道江才情絕對可以憑借一身真氣感受引線襲擊他的方位,所以,他在舞動引線的同時,還在周圍散發一些的殺氣。
此舉果然影響到了江才情,他一心防著那殺氣,忽視了引線,很快身上的衣服就被割破,露出了無數血絲。他倒是挺護勞桑心,將她攬在身前,未讓她傷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