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屍骨一推就倒,但是畢竟數量太多還是耗費了我們不少體力。
地上還有很多屍骨雖然斷了腿但是依然在爬,我一腳將它的頭顱踢出去很遠。
我拉著周玲越過了一堆殘骸站在洞口,男孩就待待地看著我們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什麼,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哭訴。
我撿起了地上的煤油燈,走到了他的麵前,他看著我想要打我,但直接從我身上穿過了。
他可憐的小眼神巴巴地看我,讓我們不要走。
現在他對我一點威脅都沒有,隻不過是一個鬼孩子。
我蹲下說,我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你之前是因為肉體在,所以一直不能出去,現在好了肉體沒了,你完全可以去看看外麵,玩夠了也就好投胎了。
他問我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出去,我點了點頭,但是有個條件就是這個洞裏麵他熟悉,先要幫我們找到百事通和阿童。
剛出了墓室,周玲的身體又開始慢慢虛幻了,她盯著門口久久不願意走。
我問她怎麼了,她搖了搖頭說沒事,繼續往前走就聽到她在旁邊嘟囔:如果一直都像墓室裏一樣就好了。
說完她便消散回到了我的體內,我又何嚐不留戀,但是這沒辦法。
通道錯綜複雜,我沒有走多久就已經碰到了四五個岔路,如果不是男孩在前麵帶路,我完全不知道往哪走。
真不知道當初為何要聽百事通的話選擇走這個洞窟,單單讓我們自己走的話,估計要花費比原路返回還要多的時間,趁百事通不在,我忍不住地罵了他。
煤油燈漸漸的越來越暗,另外一盞在百事通那,男孩在前麵快跑著,我因為害怕燈滅之後什麼都看不到就加快了腳步。
又轉了三四個彎之後,男孩突然停下指了指前麵的洞室。
有微亮的火光傳出,我立馬飛奔上去穿過了男孩的身體。
洞室很小,所以兩盞煤油燈就照亮了整個空間。
地麵上有兩個人躺著,就是百事通和阿童。
我搖了搖百事通,他很快坐了起來,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阿童更別提了,跟剛睡醒似的愣坐在原地,看看我又看看百事通,問我們紅燒肉還有嗎?
百事通問我的問題,我無法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到這來,又是怎麼昏迷過去的。
而百事通這個當事人居然更加不清楚,他隻記得當時一直跟在我後麵,然後就不知咋的腳一踩滑摔倒,就到了這裏。
沒有功夫去管這些,他是亂走到這裏或者被誰弄到這都無所謂了。
我向他們介紹了男孩,因為他們看不到,所以我就大概形容了一番他的外貌,就那阿童來做比較。
我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他立馬明白了我什麼意思,就領著我們往前走。
最後在一個洞口停下說,這裏麵所有洞口通道他都熟悉,就唯獨這個洞口他沒有進去過,不知道通往哪裏。
應該是出口錯不了,這個洞口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之前他不能走,肉體在棺柩裏麵,就如同一條鎖鏈束縛著他,一到這個洞口就無法動彈。
但是這次不同,等到我們進去之後,他站在外麵遲遲不敢進來。
我一直在招呼他,他看了看我抬腳又放下,過了好一會兒終於邁出了一步。
這一步邁得他特別興奮,立馬就跑到了我們的前麵。
通道兩遍的石壁越來越擴張,越來越寬敞。
直到前方有亮光照了進來,我才確定前麵就是出口。
久違的新鮮空氣,沒有那麼潮濕,陽光灑在臉上有些溫和的感覺。
終於出來了,除了眼睛有些許的不適應,還是大白天給人的感覺舒服。
男孩在曠野中又蹦又跳,似乎特別喜歡這外麵的世界,在洞裏待了七十年,這是他第一次出來。
他跑了一會兒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回到了我的跟前似乎有什麼事情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