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劍法!三人都是又激動又驚喜。
那人似乎意識到霍飲瀚也是絕頂高手,於是轉而攻他,殺氣畢露的匕首在古廟中迅猛地劃出一道詭異的曲線,寒光四射,竟似乎將整個古廟都罩了進去。
霍飲瀚卻不慌不忙,木劍一指,再次穩穩地刺向那人的手腕!
何無為此時已經看出那人雖然是絕世高手,卻未必能奈何得了霍飲瀚,這邊一時分不出高低。於是他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去廟門口看看,讓蔣玲和陸倩先在這裏盯著。
他走到廟門口時,顧念恒已經在搏鬥中占了上風,壓在那人身上,牢牢地鎖住對方的膝關節和肘關節,而呂正風這邊卻情況危急,匕首的刀刃距離他的喉嚨已經不到半厘米了,他憋得滿臉通紅,青筋暴起,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何無為連忙走上去,先抓住匕首,接著一拳將那個人放倒,然後再幫助顧念恒把另一個人製服。呂正風捂著肩膀,整個人幾乎都要虛脫了,顧念恒也累得不輕,喘著氣說:“好險!好險!”
“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何無為立刻扯著兩人進入屋門,兩人看何無為神色嚴肅,也猜到裏麵恐怕還有高手,於是立刻跟著進去了。
三人剛進入屋門,就見一個纖細的黑影裹挾著寒光如利箭般射出來,三人都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那黑影趁機如一道疾風般溜出屋門,霍飲瀚揮舞著木劍,緊隨其後地衝了出去,刷刷刷刺出三劍,那個黑衣人被迫回身反擊,這一瞬間,三人就與那個殺手打了個照麵。
顧念恒和呂正風都吃了一驚,這殺手竟然是個女人!這女殺手個頭中等,身材纖細,穿著一身緊身黑衣,隻露出漂亮小巧的麵頰,雪白的肌膚在純黑衣服的襯托下更顯得如同寒霜一般。
隻一眼,何無為就徹底愣住了,整個人直接就僵在原地,心裏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當然不是因為這個殺手長得漂亮,而是因為這個殺手,他認識。
她怎麼會淪落成這樣?何無為既震驚,又失望,心裏如同打碎了五味瓶一般,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女殺手看見何無為看到了自己的麵容,臉色也微微一變,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她連忙虛晃一招,同時向後一躍,疾跑數步,一閃便消失在暗夜中。
顧念恒立刻端起槍想要射擊,卻被何無為死死按住了。
霍飲瀚連忙追到廟門口,向四周一看,隻見夜色茫茫,哪有半分人影?於是頓足歎息,似乎懊惱不已。
這時,蔣玲和陸倩也從屋裏趕了過來,呂正風連忙讓陸倩給他治胳膊。陸倩簡單摸了摸,便抓住他的胳膊說:“老呂,忍住哈!”話音未落,她猛地向上一推,呂正風疼得悶哼一聲,咬著牙沒叫出聲來。
陸倩又摸了摸,然後說:“好了。”
呂正風簡單活動了一下,喜道:“看來你治活人的功夫不比治死人的本事差啊!”
何無為站在一旁,一邊饒有興致地看熱鬧一邊思量著心中的疑惑,忽然,他感到有一隻手正在摸自己腰間的手槍!
他微微一怔,隨即便知道這個人是誰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愛妻蔣玲!
她在搞什麼?何無為這次真有些不解了。
他神色不動,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眼光迅速將四周掃描了一遍,可是心中卻更加奇怪,這周圍也沒什麼威脅啊!
蔣玲很迅速地便把手槍摸走了,接著,她忽然打開保險,將槍口穩穩地對準霍飲瀚,冷冷地說:“不許動!”
這一下,所有人都驚住了,霍飲瀚更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蔣玲,一時間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每個人的心都瞬間提到嗓子眼兒上。
夜色已經很昏暗了,天空的繁星愈加明亮,遠處的村莊已經亮起了淡黃色的光芒,更襯托著古廟四周一片幽暗。一朵遊蕩的雲遮蔽了月光,地麵瞬時又暗了幾分,人的身影在黑暗中變得愈加模糊。
“蔣玲,你在搞什麼?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霍飲瀚勉強笑著,同時抬起手似乎想要做什麼動作。
“不許動!”蔣玲的語氣更加嚴厲,眼中射出逼人的目光。
“好,我不動還不行?真是最毒婦人心!你到底想幹什麼?”霍飲瀚不耐煩地說。
蔣玲冷笑一聲,說:“我想幹什麼?我倒想問問你想幹什麼?別在這裏跟我裝傻充愣!”
霍飲瀚急道:“你這簡直是用詞不當,有眼無珠!我的樣子很傻嗎?明明是玉樹臨風,精神抖擻!那潘安,那呂布,你聽說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