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倩想了想,說:“怎麼說呢,如果她是,那問題基本就解決了,如果她不是,那恐怕咱們就很危險了。”
呂正風說:“那這樣的話,咱們還得假定她不是?”
陸倩輕輕點點頭,說:“或許吧。”
呂正風眉頭微蹙,說:“如果假定邢一玫是被陷害的,那對方可就太可怕了。”
陸倩說:“對啊,如果不是,那整個所謂的破案過程,都是別人設的陷阱。”
呂正風捏了捏鼻梁,說:“如果這樣的話,後果簡直不可想象。那……那按照這個假設,老齊和小金一定是掌握了其他秘密,那會是什麼呢?”
陸倩輕輕搖了搖頭,說:“這我想不出來,恐怕是很深層的秘密吧。”
呂正風深吸了一口氣,皺著眉想了想,說:“陸倩,你和老齊最熟,也有很多交流,老齊除了這個案子以外,最近還接觸過什麼案子?”
陸倩說:“嗯……這個我跟你們說過,就是去孟津縣驗過一具女屍,據說是在黃河裏溺死的。”
呂正風眼睛一眯,說:“要不咱們去查查這個案子?”
陸倩點頭道:“可以,我聽你的。”
呂正風說:“那好,明天咱們就去孟津看看。”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打眼一看,臉上露出吃驚之色,道:“邢一玫跑了!似乎有同夥接應,用了金蟬脫殼、調虎離山的計策!”
陸倩眼神一動,說:“這樣也好,如果她真是被陷害的,逃了比關起來要好。”
呂正風怔了怔,說:“哦,這樣……這樣想也對。對了,我忽然想起來,老齊是法醫高手,你說他臨死前會不會留什麼特殊的線索?”
陸倩想了想,說:“有道理,或許真的會有。老齊是老法醫,經驗豐富,曆練頗多,他如果想留點什麼線索,應該會有辦法的。”
呂正風說:“隻可惜現場已經被破壞掉了,就算是有什麼痕跡也難以找到了。”
陸倩心念一動,說:“如果老齊真的留了線索,應該不會被輕易抹掉。但是警方偵查的時候,一點可疑的蛛絲馬跡也沒找到。”
呂正風道:“你的意思是……”
陸倩說:“我也是猜測,你說老齊作為一個資深法醫,會不會把線索留在自己的屍體上?”
呂正風一拍大腿,說:“對啊!我當時看著那兩具屍體就覺得別扭,很有可能是這麼回事!走,咱們去再驗一次屍體吧!”
陸倩輕輕擺了擺手,說:“老呂,你想得太簡單了,如果單憑驗屍能驗出來,那些法醫們難道看不出來?如果老齊真的留了線索,我覺得那一定是一種很明顯而又容易被忽視的事物。”
呂正風點頭道:“對,你說的有道理,我確實是魯莽了。說起來,真是羞愧,跟你比起來,我這個前輩反而毛毛躁躁的。”
陸倩笑道:“你太謙虛了,現在你是我們的主心骨,可不能動搖。”
呂正風拍了拍胸脯,說:“你放心吧!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於是,兩人拿出案卷資料,盯著現場照片看了起來。照片中,老齊和小金靜靜地躺在血泊中,雙目圓睜,一隻手撕扯著對方,另一隻手拿著槍,槍口對著對方身上的血洞。
慘不忍睹。
兩具屍體無聲地躺在照片裏,而他們的靈魂卻似乎跳躍出來,質問兩人是否看出他們留下的秘密。
可是他們究竟想表達什麼?屍體上究竟有怎樣的秘密?
兩人想破了腦袋,也沒個頭緒。呂正風歎了口氣,道:“我是沒轍了,老齊是法醫,你看會不會是利用了某種生物或者化學原理?”
陸倩一聽,靈光一閃,忽然興奮地說:“我知道了!”
呂正風看陸倩似乎有重大進展,也笑逐顏開,說:“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陸倩說:“當人驟然被殺死,他如果想要留線索,一定會盡量使用容易掌控的器官,相比於影視劇中所常用的手,眼睛其實更容易做出反應。”
呂正風沉吟道:“嗯,有道理,不過眼睛怎麼留線索?莫非是看什麼東西?可他們倆是互相瞪著呀。”
陸倩輕輕搖搖頭,指著照片說:“不對,老呂你看,老齊的眼睛雖然朝向小金,但是仔細看看,他其實看的並不是小金。”
呂正風仔細瞅了瞅,說:“還真是呢!之前居然一直沒發現!難道這個案子真有隱情?走,咱們現在就去老齊家!”
說走就走,兩人立刻驅車前往老齊家,一進房門,他們就馬上開始模擬比對,以鎖定老齊真正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