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正風一來到警局,就看見魯依依正在焦急地走來走去,主事的警察看見呂正風來了,連忙迎了上去。
呂正風皺眉道:“怎麼搞的?怎麼出命案了?”
那個警察表情很無辜,說:“警長,這個……這個確實是始料未及啊。”
呂正風哼了一聲,說:“講講案情。”
那個警察說:“今天上午大約十點鍾,有人在城郊的小巷裏發現了一名青年男子的屍體,經我們查證,死者名叫魏順福,是被毆打後一刀刺死的。”
“先毆打再捅死?奇怪,說說你們的調查結果。”呂正風說。
那個警察說:“說來也真是簡單,我們調取了小巷附近的監控錄像,發現魯代華很可疑,後來我們就把他逮捕了,他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請問,您需要看監控錄像嗎?”
呂正風擺了擺手,說:“先暫時不用,我知道你們一般是不會出錯的,那……那犯罪動機是什麼?”
“他死活不說。”那個警察略顯無奈地說。
“不說?那行凶過程呢?”呂正風皺眉道。
“他……他死活不說。”警察無奈地說。
“那他說什麼了?”呂正風不耐煩地問。
警察道:“他就說他用匕首捅死了魏順福,他不斷重複說他殺人了,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行為。”
呂正風罵了一句,說:“也不知道這些人都整天搞些毛線!”這時,他看了一眼魯依依,把她叫到一個沒人的會議室裏,語重心長地說:“依依,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內情,現在這種情況,你哥哥判多少年全看你了,你說說,這魏順福到底是誰?”
魯依依猶豫了一會兒,說:“他是魏玉的哥哥。”
呂正風愣了愣,說:“那魏玉跟你哥哥什麼關係?”
魯依依輕歎一聲,說:“她……她是我哥哥的女朋友。”
呂正風吃了一驚,說:“那這事兒李涵優知道嗎?”
魯依依點了點頭,說:“她不僅知道,而且還和魏玉打起來了,結果……結果兩人都流產了。”
呂正風又吃了一驚,說:“流產?這倆人都懷孕了?你哥哥也……唉,不說了,我猜你哥哥和魏玉的關係從那之後就斷了吧。”
“斷了,其實一切麻煩都是魏玉惹的,李涵優反應也太過激,把我兩個未出生的侄子都給害死了,導致我魯家這一脈連個繼承香火的都沒有,還鬧成現在這樣。”魯依依說。
呂正風愕然了片刻,他簡直無語了,問:“當時怎麼鬧的?還都流產了?”
魯依依說:“就是那個魏玉把李涵優推上馬路,結果恰好一輛車開過來,把李涵優給撞了,她就流產了。”
呂正風輕歎一聲,說:“那魏玉怎麼流產的?”
魯依依道:“李涵優打的,她在被撞了之後就情緒失常了,當場就動起手來。”
呂正風說:“那你哥哥是什麼反應?”
“兩頭忙唄,你不知道,他可為難可辛苦了。”魯依依道。
呂正風冷冷一笑,說:“那……那魏順福什麼反應?”
魯依依無奈地說:“他就是耍無賴唄,要錢唄,我給你說他就是一個流氓,特別混蛋,還打過嫂子。”
“啊?什麼時候?”呂正風問道。
“就在李涵優把魏玉打流產之後。”魯依依答道。
呂正風捏了捏鼻梁,他實在是對這一家無語了,問:“那你知道你哥哥為什麼要殺他?”
魯依依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覺得肯定是那家夥找事兒,他死有餘辜,就是苦了我哥哥了!”
呂正風冷笑一聲,說:“他確實夠辛苦的,行,你放心,看在陸倩的麵子上,我會把這個案子徹底審明白的。”
魯依依感激地說:“真是多謝警長了!”
呂正風隨便客套了幾句,然後吩咐警員們準備審訊魯代華。說實在的,他是真不願意管這個案子了,他甚至恨不得這兄妹倆都去死了才好呢!簡直不是人!每次跟他們對話都從心底裏覺得惡心。
審訊室中,魯代華靜靜地坐著,無精打采的,此時的他與之前截然不同,斯文的氣質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眼神黯淡,臉色蒼白,脆弱不堪的神經係統無力地支配著半死不活的軀體。
呂正風說:“魯先生,我想來問你一件事情。”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魯代華說。
呂正風淡淡一笑,心中快速計較一番,不緊不慢地問:“魏順福是不是那個詭影跟蹤狂?”
魯代華微微一怔,抬了抬眼皮,說:“不是。”
呂正風哦了一聲,試探性地問道:“你原來以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