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請快點,我沒有興致被人一直綁著”小小冷冷的出聲,卻看也不看楚雲一眼。
楚安的動作一僵,抬起頭,暗沉的眼神充斥著淩亂,在看到小小平靜淡漠的眸光時,劍眉一擰,火氣衝天的震怒起來,剛才這個女人說什麼?大手扣住她的麵容,逼迫她望向自己,但卻是不想小小卻倔強得如同木偶,他一拳擊在卵石上,咆哮道:“你竟敢這樣藐視本太子……”,說著,手指穿進她的長發,猛的揪住,讓她與他對視。
頭皮的疼痛讓小小眉梢一動,但卻平靜淡然的望進楚雲暗沉隱怒,眼底醞釀著殺氣漫騰風暴戾,冷哼道:“我對強迫我的男人,沒興趣”
“你……”楚安咬牙切齒,******,這個女人說什麼?她居然說對他沒興趣,而他剛才居然還吻得那般投入忘我,她居然……該死,該死,這個女人該死。楚安憤怒的瞪著小小,隨後扣住她的手腕,猛的抽出那條長鞭,狼狽的起身,怒氣燎原的道:“好,本太子不強迫你,本太子讓你求我要了你。”
好大的口氣,小小懶散的去身,輕撫了撫手腕的麻木生疼,慢慢的起身整理衣裳,那平靜的神色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從容淡薄,纖細若水蔥般的素手係上腰間的綢帶,十指修長。
楚安劍眉緊黜,望著小小那雙白皙如玉的手指,突然冷哼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小小一怔,抬眸望向楚安,有些不解,而楚安則是麵色一凝,隨後別頭,似分外煩躁的道:“你們中原不是這樣形容女子的嗎?”
“你很喜歡中原女子?”小小整好衣裳,有些警惕的望向楚安,在起身時,她不經意間握了兩塊卵石在手中,打算做最後一拚。孤絕現在身死未卜,那些禿鷹或許比野狼更難對付,否則他不會拖延到現在還沒有現身。
“中原女子太柔軟,根本不能生育強壯的楚裔”楚安說得貶低不屑,但同時臉上竟不覺間浮起可以的紅,他擰眉撫了撫有些熱燙的耳根,神色一凝,隨即望向小小,殺氣凜然的道:“你對我下了什麼毒?”
小小眉梢一動,有些不明所以,但楚安卻更為震怒,逼近一步,道:“你用了什麼毒,為何我覺得耳根發燙?”,他沒有察覺身上有哪裏不適應,但是臉上卻似乎灼起了火一般,但那毒性似乎從耳垂開始,難道中原還有這麼奇異的毒?
“該死的楚蠻子……”不及小小回答,空中突然躍下一道白色身影,劍光閃爍,瞬間向楚安劈下。楚安一怔,甩起長鞭迎接,身後,三五匹快馬奔騰而至,塵土起飛。
孤絕一把握住楚安的鞭子,長劍逼入,二人再次開始纏鬥起來,滿地卵石飛起,如雨傾下。
小小站在遠處,看著孤殺氣騰騰,但是卻滿身傷痕,衣裳殘破的樣子,知道他受傷不輕,於是點石扔向那些騎馬奔來的人,卻發現雖然來了五匹駿馬,但是卻隻有一匹馬上有人。雙指夾石,咻的一聲飛出,那人啊的一聲翻倒在地,應不動了,可見傷勢也非一般的重。
喀嚓,撕——
孤絕又中了一鞭,身上已是血肉模糊,白袍被猩紅沾染,但楚安也沒落得好處,黑色錦袍撕破幾處,俊容也被劃了一刀,但他卻抬手將血一抹,揚鞭又要進攻。
小小一個躍身擋在孤絕身前,揮手彈出一隻卵石襲向楚安,楚安眼神一凜,向後退了數步。小小扶住他巍巍搖晃的身體,握住他的手臂檢查傷口,隻見他手上幾處坑陷,像是被什麼啄掉,肩頭上的幾處上還沾著灰花的羽毛,秀眉緊擰,道:“你傷的很重……。”
孤絕雖然受傷,但氣焰卻絲毫不減少,他雙眼赤紅的瞪向楚安,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沒事就好……。”
小小的手頓了一下,隨即斂神,撕開一條綢緞,拉著他走到小溪邊,給他清洗傷口,漠然的道:“你傷得太重,必須去集市請大夫,否則傷口感染可能會導致殘廢”,動物都有細菌和吸血蟲,若不急時處理,這些肉恐怕要腐爛病變。
“我沒那麼嬌弱”孤絕眉宇擰了擰,依舊堤防著雙手抱在胸前,冷瞪著他們二人的楚安,森冷的道:“我自六歲開始,就被關進了宮裏見不得天日的地牢裏,那些蛇蟲鼠蟻日日在我身上爬來鑽去,也沒能弄死我”
小小為他清洗傷口的手滯住,有些不敢相信的抬首望向孤絕的側容,漸漸失神,此刻,她才突然察覺,原來他們再一起五年,可是她對孤絕的過去曾經,竟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