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隻覺得心頭被萬箭穿過,昏死了過去。

躍下擂台,孤絕斂羽,閉眸。像是在承受著某個莫大的,他所不能承受的痛苦,隨後才緩緩睜開雙眼,痛心的望向小小,沙啞道:“為什麼到這裏來了,莫非,你又變心了?”

小小眉梢微挑,不明白孤絕究竟在說什麼,隻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孤絕立刻又沉默了,其實,他應該最清楚她是怎麼樣的淡漠無情,不是麼?所以為什麼還奢侈的希望她對自己能有什麼感情,冷笑,落寞的轉身,他大步離開……

“這……他怎麼走了?”卡裏見孤絕離開,立刻走到小小麵前詢問,本想稱她貴妃,又一想此地人多,便連名姓也不要,直接問話。小小的秀眉黜緊,她望著孤絕那落寂決然的身影,隻覺可能發生了什麼,立刻追了上去……

卡裏怔住,烈也呆了,隻是風緊抿了抿唇,隨後兩眼泛紅的握拳,也跟了上去。

原本該熱鬧的一場擂台賽,場地上眾人都呆滯,一片寂靜……

“孤絕……”小小追在孤絕的身後,但他卻依舊頭也不回,就像根本沒有聽到小小的聲音一般。小小忍無可忍,一個淩空翻身擋在他的麵前,張開雙臂攔住他的去路,嬌喘微微,長發隨風輕動,那模樣另人心動,卻也另人心痛,抿唇,淡然的問:“你怎麼了,是在怪我沒有去救你麼?”

孤絕停步,望著眼中這個依舊如當年那般嬌媚美豔,甚至比以前更另人心動的小小,劍眉一擰,硬生生的別過頭,緊握拳頭,冷漠道:“我豈敢勞駕貴妃娘娘……”

身後,緊追而來的風聽到這句話時,倏地停步,錯愕的望著眼前的兩個人。

小小擰起秀眉,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孤絕,隨即垂下了眼瞼。抿了抿唇,轉身離開,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愛討嫌的人,既然他不需要自己的擔心,她有何必自尋煩惱。

“就這樣默認了麼?”孤絕望著小小毫無留戀的轉身,心像是被自己狠狠的戳穿,痛得難以呼吸,口氣頓時也變得暴躁起來,一年了,從她離開到現在,她竟然連一個解釋都不給他,她甚至……沒有對他露出一點點關心,她怎麼能這麼殘忍,怎麼能這麼的……無情。

小小停下腳步,纖弱的背影依舊傲然倔強,長發在風中輕舞,豔陽下,肌膚嫣紅,她,還是這樣的美,幾乎沒有一點改變。

“你根本不願意聽我說話”小小冷然的回答,眸光淡漠,一如當年那個在宮廷內遊刃有餘的九歲娃娃。

孤絕閉上了雙眼,昂首對天,神色痛苦,隨後,竟腳下一個踉蹌,癱軟在地。

小小回首,眼前的一幕驚駭住,隻見孤絕躺在地上,薄唇發紫,麵色蒼白無血。小小趕緊上前,叫了他兩聲,在發覺沒有動靜後,執起他的手腕,按住經脈,竟發現他血液逆流,氣息虛弱。

“怎麼會這樣?”小小怔住了,他剛才好好好的,為何突然間……雙眸一眯,小小心頭一窒,情蠱!

風看到這樣的情況,雖然不情願,卻還是大步走來,他望著小小焦急的神色,麵色一凝,隨即跪地抱起孤絕的身體,冷道:“送去看大夫吧,中原的男子,就算武功再高,也不過如此……”,說著,哼了一聲,大步向部落走去。

小小起身,望著風健壯的身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回到部落,卡裏立刻派了大夫前來醫治,而小小則是請求烈帶人四處尋找,看附近有沒沒有苗族打扮的女子,待在黃昏時,果然看到烈背了一個昏迷不醒,嬌小玲瓏的苗族少女回來,奇怪的是,兩人竟都是麵色蒼白,嘴唇發紫,全身冰冷,脈象逆行,且時有驚布異常的狀態。

整個部落的大夫都請了過來,卻都搖頭回去,個個撫著胡須,疑惑的對卡裏道:“族長,我們治病救人幾十年,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病,他們二人脈象異常,血液逆流,但卻尚有氣息,實在奇怪,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已去了”

卡裏望向小小,小小則起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裏?”風擰著眉宇緊跟其後,一把拉住小小的手腕。

“我帶他們去苗疆”小小顧不得許多,他們二人病狀相似,大夫又察不出病因,所以,她必須去一趟苗疆才行,或許隻有那個地方才有治好他們的藥。

風眉宇緊黜,似乎有些惱怒了,他一把將小小拉回,雙眸瞪著她,憤怒的道:“這個中原男人有什麼好,他甚至都不理你,你卻還要救他……”,說著,猛的抽出腰間的匕首,道:“既然他們都無藥可醫,不如我了解他們,也可以減輕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