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小小與龍燁對視一眼,示意他小心,這些人似乎都手持弓箭。

龍燁深邃的眸光帶著異樣光彩的凝視小小,突然溫柔一笑,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道:“毓兒還真貪心呢……。”

小小一怔,但身子隨即被龍燁撲倒在沙地的裘毯上,明黃大帳四周,無數冷颼颼的利箭咻咻咻的刺破營帳飛進,咚咚的紮在了案幾、屏風和大床上,密密麻麻,瞬間就將營帳內的所有物品紮成了刺蝟。

小小心神一冷,躺在地上推開龍燁保護的身體,抓起一把黃沙向金燈牌灑去,噗的一聲,燈火熄滅,一切陷入了黑暗,隨著這燈火熄滅,外麵的暗箭也瞬間停止了射擊。

好險,小小委身在龍燁的懷中,借著大帳上無數破洞照射進來的幽幽月光望著四周到處紮滿的白羽黑銅箭,緩緩的伸出手想去拔一根過來研究,但手卻被龍燁握住。月色下,龍燁如同一直蓄勢待發的猛獸,全身繃緊,烏黑的眼睛緊緊的瞪著小小,顯然為她剛才的冒險而感到氣憤,溫熱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周圍,酒氣伴隨著全身緊繃將小小緊緊束住。

狹小的空間,左右都是被打翻的案幾,後側橫著倒下的屏風,透著幽亮的冷光,那些楠木案幾上釘著密實的白羽箭,沒有戳穿,所以躲在這裏,他們應該還算安全,但是就在小小月白色長靴前的短短距離,沙地上到處豎著一根根如下雪一般的白羽。

滾燙的空氣給人一種壓抑,小小承受著龍燁的澄視,因為空間狹小,所以隻能緊貼著他的身體,兩個人的呼吸如同一團火,灼熱了彼此,也混亂了周圍冰冷的空氣。

因為滅了燈,大帳外那盤旋在周圍的身影漸漸隱現,從衣著來看,應該就是當初在‘遷都’村落那裏,將她抓走的那些北楚死士,小小素手微握成拳頭,這些人的武功高強,怕是就算赤焰,也隻能自保,不能以寡敵眾。

龍燁貼合著小小身體的精壯胸膛緩緩的起伏,帶來了一絲燥熱的氣息,小小擰了擰眉,想與他拉開一點距離,但是無奈前後左右都不能碰,如果她記得沒錯,那些箭的箭頭上都有千百個細孔,可以發射銀針,稍有不甚,入了血液,就連大羅神仙都難救了。

沙沙沙,那些警惕的腳步依舊在徘徊,整個軍營死寂一片,小小呼吸著這曖昧而滾燙空氣與龍燁身上傳來的淡淡龍涎麝香,側耳聽著外麵的動靜,在風中突然傳出一陣簌簌聲響時,心一驚,立刻仰首望向帳頂,隻見一抹黑色從頂上飛躍過去。

那身影……小小驚駭,剛要動,卻被龍燁抱得更緊,兩具身體相互緊貼,明明是冷如臘月,但是卻都生出了一絲燥熱的汗濕。

因為不能說話,小小隻能無奈的對上龍燁的眼,他之前的怒氣尚未消去,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一雙深邃睿智的眸子烏黑,裏麵似乎在閃爍著跳躍的火焰。小小心一窒,有些不自然的想移開一點點,於是抬手指了指前方的大床,示意他,她自己去床下躲著。

龍燁深凝著小小,握扣回她的手,修長的手指十分霸道的穿插。進她的手,強硬的與她十指相扣,隨後收緊她的腰身,傾身覆上了她的唇,熾熱如火的啃噬她芬芳……

小小抗議,但卻不能發出聲音和大幅度的動作,而龍燁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束縛住她,加深了這個吻,貪婪而倔強的撬開她緊閉的貝齒,濕燙的直入,逼迫她與自己纏繞溫存。

營帳外,鬼影重重,但這狼籍的營帳內,卻芙蓉暖春,紅銷吟醉……

時辰,似乎已經差不多,龍燁慢慢的,帶著貪戀與不舍的結束了這個醉人的吻,箭孔穿透進的月光下,他如滿足的野獸一般的舔了舔自己的薄唇,帶著冷冽笑,拇指在小小的飽滿的唇上輕撫,隨後拉起她,提氣躍上了營帳頂上。

長劍閃過,營帳嘩的一聲被劃破,頓時,周遭無數暗伏的大內黑衣探衛聞聲而出,隨後隻聽到黑夜中傳來一聲聲措手不及的悶哼聲,待龍燁擁著小小在沙地上時,圍著明黃大帳一圈的黑衣人都已癱倒在地上,脖頸上的血浸透了黃沙。

龍燁銳利的眸光一掃周圍的人,冷聲道:“一個不留”

那些黑衣人接令,立刻飛速的向四周散去,那卓越的輕功讓他們在這黑夜中如鬼魅一般的穿梭,周遭,一片凝重的血霧蕩起,染紅這清亮的明月……

小小從來都不知道大內的黑衣探衛居然如此高深莫測,看著眼前瞬間消失的人,她突然想到那些曾跟隨她與孤絕在野林中的人,原來他們的武功是在楚國死士之上的,但是卻因為不能傷了他們,所以寧願死在孤絕的刀刃之下,這也難怪,楚安身邊所帶的幾名武功奇高的人都會死在林中,但孤絕卻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