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宴場上,漠北讚布突然大笑出聲,大漠風沙吹出來的豪爽性情一覽無疑,他提著一壇烈酒起身,拱手笑道:“原來這位就是天下聞名的皇妃娘娘,果然是傾城之姿,中原似乎有首詩,叫‘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哈哈哈,臣下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這樣的女子,今日一見,才得解惑啊……”
“正是,正是,臣下早聞皇妃娘娘尊名,正想著是何等的巾幗女子才能匹配得上大運國的天子不惜單騎衝破敵營,今日得見,果然是可足以另英雄盡折腰啊,哈哈哈……”匈奴的可汗也起身,端起一大碗酒敬向龍燁與小小,但眼中卻沒有絲毫窺探美色的褻瀆,盡是欽佩。
因為眾人都清楚,眼前這個絕色天姿的女人決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否則稱雄一時的北楚又怎麼可能因為這樣區區一個女人敗落如此,因而眾人心中各揣千秋,紛紛應和敬酒。
龍燁朗聲大笑,卻不言語,算是默認了眾人所言。
小小秀眉微挑,聰慧如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眾人的心思,但卻隻柔柔一笑,執起酒壺為龍燁添酒挾菜。
今日龍宇、龍炎、龍莫、龍慕四王齊集,麵色各異,都似防賊一般的防備著小小,雙雙眸光緊逼,似要她一有過失舉動都會所有行動一般。
小小冷清的眸子掃了眾人一眼,就似根本不知道他們私下已經結交串通一般,輕柔道:“皇上,臣妾與烏娃公主相識一場,又曾蒙受照應一載,所以,臣妾想在公主離京之前,私下小敘”
龍燁端起金樽,麵無表情的一口飲下,眸光暗沉。小小望著他似乎有些不悅的側容,斂羽,不在說話,卻繼續為他斟滿酒,假意欣賞歌舞。
龍燁擰眉望著杯中的酒又被添滿,神色更為深沉,修長的手指再次執起金樽,卻沉聲道:“今夜,朕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長睫一扇,小小驀地抬眸,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龍燁,而他,卻也沉沉的凝視著她,眼底似乎沉積了太多已經沉載不住的痛苦。
小小心似被什麼揪起,但所有的情緒卻又被自己重重的壓下,輕道:“臣妾謝皇上隆恩”
“罷了……”龍燁低沉的聲音像是無奈的歎息,卻又沉重的另人不忍聽聞。然,就在此時,空氣中竟突然閃過嗖的一聲。
眾人一驚,竟見一把利箭橫空向龍燁刺來。
“護駕……”五王大驚,立刻咆哮道。宴場中,眾人大亂,一片喧嘩。
“小心”小小見那箭飛來,想也不想,竟意下識的擋在龍燁身前,一甩明黃金絲鸞袍簌的一聲握住那支箭,隨即,銳利的眸光掃了一眼宴場。
宴會上,眾人幾乎都嚇得呆住了,因為這措手不及的瞬間,但小小眸光掃向卡裏之時,竟見她身邊的一位打扮高貴,嬌媚豔麗的女子竟絲毫不慌忙,且嬌豔的紅唇還抿起一抹詭異的笑,眼中更是帶著幾許遊戲不盡興一般的失落。
今日,龍燁有些心不在焉,竟沒有發覺暗器來襲,但在看到小小手中的長箭時,他的俊容頓時鐵青,烏黑的眸子隱匿著震怒與冰冷。
他立刻起身,握住小小的手,在看到她沒有受傷之時,麵色才有所緩和,但是眸光如崩現出了震懾的銳光。
三王爺與五王爺相視一眼,卻當真沒有看到究竟誰射出了這一箭,而九王則是緊張的望著小小,似乎怕她受傷了。四位王妃更是麵色各異,心潮翻滾。
“太不象話了,在這樣的宴席之上,竟有人行刺上屬帝王,來人,給寡人將所有的地方都搜一遍,一個都不準逃出去”匈奴可汗見此景,幾乎氣得麵紅唇白,他一生戎馬,最恨的就是偷雞摸狗的行為,有本事就是明槍名箭。
漠北的讚布也十分氣憤的拍響的案幾,道:“一定是宴席上的人,有種就給寡人站出來”
小小看著手中著支精巧的墨色長箭,輕瞥了一眼南丹單於的略帶蒼白的麵色,突然丟在了紅毯上。
“皇妃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刺客還沒抓到,怎麼將證物都扔了?”西岐的周王也起身,麵色凝重的說道。
小小冷笑,一雙厲眸掃向南丹單於與擰眉不語的卡裏,道:“南丹國主,本宮有一事請教”
南丹單於一驚,心中自然已經有了數,他立刻起身,走到宴案,突然叩拜在地,道:“皇上、皇妃娘娘,是臣下教導不周,還請皇上、娘娘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