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禁衛軍的各方麵素質都比一般的軍隊強盛,因為他們受過最嚴格的訓練,再加上九王爺十二歲就已經開始接手軍隊,操練兵馬,所以他手中帶領的士兵大多都是出類拔萃的,否則又何以擔當守衛帝都的任務。
而孤絕的三支精軍則是最擅長騎射的冷麵騎兵,身上有著與皇宮黑衣探衛同樣的血性,因而這五萬人馬,不禁從數量上足以將整個襄陽夷為平地,就以戰績來說,六王的那些老弱病殘根本不足以為懼。
但是眼下最關鍵的問題卻並非是是否可以勝出,而是如何師出有名。
小小走到營地上,隻見紅衣精軍與皇宮禁衛軍遙遙分開,各自開火,甚至連宿營的地方都相差極遠。小小看到這一幕,不禁秀眉擰起,負手上前,道:“禁衛軍總參領,紅衣精軍隊長……”
兩隊人馬一見小小走來,立刻嚴肅起來,紛紛起身,如同對壘。隨即,從兩隊人馬中各走出一名頗為氣勢的男子,二人大步跨到小小麵前,拱手道:“屬下參見將軍。”
小小清冷的眸光掃了一眼二人,道:“為何兩軍休營時遙遙相隔?”
二人都怔了一下,隨即,那紅衣精軍隊長抬起首,一對英氣的劍眉黜起,口氣剛烈,咄咄逼迫的道:“回將軍的話,屬下與眾將士與朝廷軍馬格格不入,屬下等是魏王殿下親手帶領,雖然魏王殿下將屬下等交付於朝廷,但是殿下卻不曾發話讓屬下等聽從朝廷調遣,隻囑咐屬下可任憑將軍您調遣,誓死效忠”
一旁的禁衛軍總參領一聽,頓時也擰起眉宇,聲音渾厚的沉聲道:“將軍,紅衣精軍曾是魏王率領,雖然現已經收歸朝廷管轄,但是在南都之時,就算是五王爺執軍符施號令,他們都從不聽從,因而請將軍贖屬下無能,實在無法與其和睦相處,為防止在這關要之時傷及兩軍,屬下隻能與紅衣精軍各自紮營,互不相侵。”
“哼,總參領果然是有眼力之人,如此甚好”紅衣精軍的隊長冷嘲一句,似乎根本不將皇宮禁衛軍的總參領放在眼裏。
而身著墨色鎧甲的總參領則也是冷冷一笑,道:“李隊長過獎了,本參領向來都是有眼色,更是一心效忠朝廷,不像隊長您,明知道是喪家敗犬,居然還敢在這裏胡亂咬人,也不看看你們的主子殿下現在落魄何如……”
“你竟然侮辱魏王殿下”李隊長頓時惱怒,而他身後的三支精軍也頓時憤然立起,手中的紅櫻長槍在地上霍霍的發出威嚴的聲響。禁衛軍一見如此,也頓時全體而立,把彎刀長劍嚓嚓的全部出鞘,氣勢劍拔弩張,仿佛下一刻就會交戰。
“大膽”小小驀地嬌叱一聲,胸口怒火上揚,一雙美目滿是怒火的掃向兩軍。
這一聲清麗高揚的聲音雖不大,卻另原本劍拔弩張的兩軍都怔住,個個震驚錯愕的望向小小,卻見眼前的較小的女子眉目冷清,眸光淩厲,全身籠罩著一股冷冽猙獰的戾氣,震懾得所有人不由得心頭一驚,竟產生了幾分畏懼。
他們都知道今日帶領他們的是一個女子,並且是與帝王一同橫掃北楚大軍,戰敗楚太子的神話女子,但是大多數人也隻是聽聞,從不曾真實見過。
而在帝南都的樹林中看到小小時,隻覺這個女子英姿颯爽,但未必可以成為統帥,但是此刻,眾人的心裏不禁都寒了一下,頓時間,四周的吵鬧都安靜下來。
小小冷眸微眯,陰沉的望著紅衣精軍的隊長與皇宮禁衛軍的總參領,冷聲道:“李隊長,張參領,本座問你們,朝廷綱常是什麼?”
二人心頭一沉,隨即跪拜在地,異口同聲的拱手道:“君為臣綱”
“軍紀綱常是什麼?”小小的聲音更冷,話語之間竟隱匿著無形的魄力。
“一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二人也是同時異口同聲的回答。
“很好”小小聲音威嚴,冷清淩厲的眸子緩緩的掃過黑紅兩路軍馬,厲聲道:“本座現在就讓你們在這裏大聲念讀這軍紀一十七禁律五十四斬,聲音要洪亮,要你們的屬下士兵全部聽清楚,念完之後,按照軍紀自己去軍務處領罰,不過念在初犯,本座不予以斬首,隻仗責五十,罰俸一月”
說著,負手望著眾人微顯驚詫的神色,又道:“從今日開始,皇上的禦前一品帶刀護衛赤大就在軍務處擔任司寇一職,聽清楚了沒有?”
兩路軍馬都呆住了,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有如此的魄力,而那跪拜在地的二人則是麵麵相視,隨即大聲道:“屬下領命”
隨即,兩道渾厚高昂的聲音在這黃昏呼嘯的北風中乍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