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
“阿明——”“阿明——”
那叫聲十分飄渺,聽上去很冷。
她不是在叫我的名字,可是她在叫誰?阿明自然不是我的名字。
想了許久,突然,我的腦海裏猛然就想起了昔日聽海兵說過:那個女學長叫做阿麗,她的那個流氓男友叫做阿明。
她……她在叫她的男友。
我此刻心裏苦笑:學姐,你找你男朋友就去找你男朋友,你別找我啊。雖然說我那天不經意丟了你的腦袋,可是你也不用這麼記仇吧。
我心裏這麼想著,於是便將眼睛閉得更緊了,那聲音還在我的耳邊不斷的回蕩著,而且越來越響,最後的時候我幾乎都可以感覺到,那種聲音像是貼著我的耳朵,在喊一樣。
我不敢睜開眼睛,生怕一睜開眼睛就會看到一張恐怖的臉。
那種緊張和恐怖的感覺不斷的縈繞我的心頭,我甚至還可以感覺到,她在我的背後不斷地吹著冷氣,我當時的脖子涼涼的。
後來我感覺到有一隻手輕輕地劃過了我的肚子,然後那隻手,慢慢的向著我的咽喉上麵移動,那雙手冰冷刺骨,就仿佛是一塊冰塊,在我的身上移動著一樣。
在那一瞬間,我的咽喉處,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不斷的掐著我的咽喉,當時我已經感覺到了一股窒息的壓迫感。
而後來,就在我感覺到要死的時候,在我的脖子之下卻有一股熱熱的暖流,從我胸膛上某個地方散發出來,我這時候突然記起,在我的胸膛上,還掛著那宿管大叔給我的那靈符包。
我這時候才想到那是符包的力量,那雙冰冷的手終於漸漸的從我的咽喉處移開了,然後,緊接著我便聽到了一個“踏踏踏”的聲響,她……她準備走了?
我一陣欣喜,懸在嗓子眼的心髒終於落了下去,門發出吱拉的聲響,我這時候才鬆了一口大氣,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可是誰知道,就在我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我猛然就見到一張慘白得毫無血色的臉貼在我的臉上,她那雙幽怨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我,我一個沒心理準備,當時就給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當我被英豪他們叫醒的時候,我竟然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睡在了地上。
“怎麼樣?昨天晚上給女鬼抬下床了?”這時候的江新有些好奇地看著我,可是我哪裏還敢再說什麼。
英豪見我沉默不語,知道我有些不對勁了,便安慰我說道:“不用怕,隻要撐過七天,你就可以找宿管大叔了。昨晚都熬過去了,難不成還怕熬不過七天是吧?”
我聽著英豪的話,雖然覺得有些別扭,可是一時間我卻又無法反駁他,確實啊,自己還不想死,就隻能硬撐著,自己點點頭,然後收拾東西去上課了。
經過樓下的時候,發現竟然是一個阿姨給宿管大叔頂了班,當時我問那阿姨,她便告訴我說那宿管大叔還想請了假,說是去了鄉下。
我那時候終於知道為什麼要我熬七天了,原來他從那天起,他就連續請了七天假。
就這樣,無奈的我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剩餘的四天,說來也怪,我那幾晚睡得很沉,完全就感覺不到任何的異樣。
終於熬到了第七天,按照約定,我終於在第七天晚上來到了樓下,準備找宿管大叔。
你別說,他還真在那天晚上回來了,還背著一個大袋子,雖然不知道那裏麵裝著什麼,卻感覺特別的神秘。
不過我的心思自然不在他的袋子上,一看他來了,急忙迎了上去,他那時候也看到了我。
剛開始還好好的,可是等我一靠近,他連忙就拉住我的手臂,力道用得極大,“你那符包沒戴上麼?”
我說我有啊,連忙就用手就去摸自己的脖子,可是一摸上去,我當時整個心都涼了——
怪了?明明帶上了?符包怎麼現在沒有在我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