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兩天的吊瓶,徐崢嶸的臉總算是漸漸消了腫,紅潮也退了些。吳新澤倒也伺候得盡心盡力,一邊上班還一邊照顧徐崢嶸,徐崢嶸就拉著臉,冷眼看著他。
“吳新澤,我好得差不多了,你給我辦出院手續吧,我想回去了。”看著正在換吊瓶的吳新澤,徐崢嶸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兮兮。聽咬字的清晰度,喉嚨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臉上還是明顯的有些浮腫。
吳新澤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徐崢嶸滿眼嫌棄。
“臉上還有些浮腫,再打多兩瓶吧,反正你也沒什麼事幹,難道你在這吃好喝好還不樂意?”吳新澤語氣裏有些嫌棄,看著她這神速的痊愈能力,先前的愧疚感早已拋到海底兩萬裏了。
“那我什麼時候能走?”
“明天,明天辦完事,我帶你一起走。”
吳新澤說得有些陰沉,徐崢嶸小雞崽似的點點頭。
“小夥子,幫我換點藥唄!!”聲音驟然響起,吳新澤轉頭望去,原來是對麵床一個病人大媽,每天看著吳新澤在徐崢嶸周圍繞來繞去,大媽橫著臉早就一臉不高興,要不是看吳新澤長得帥,估計早就舉報他了。
“小夥子,我這藥都好幾天了也沒人換,你們怎麼做事的?”大媽的腿上綁著繃帶,一臉鄙視地望著吳新澤。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馬上給您換。”吳新澤狗腿地跑過去。
京天-楊果琅辦公室
楊果琅伸手扯了扯黑色的領帶,望著手機屏幕,眉頭有些緊皺。這兩天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徐崢嶸,都是處於關機狀態,按理說老友久不相見,兩人應該更多聯係才對,然而徐崢嶸自從那天離開公司後便沒了音訊。索性刮起桌麵上的車鑰匙,朝著徐崢嶸住的地方駛去。
大門沒有鎖緊,楊果琅推開大門走上了石梯,然而防盜門仍然是緊閉的。楊果琅按了按門鈴,玄關處傳來男人的聲音,楊果琅有些疑惑。
門開了,麵對著一臉疑惑的楊果琅,吳新澤也同樣是一臉迷惘。
“你是?”麵前的男人讓吳新澤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
“你好,我想找一下徐崢嶸,她不是住這裏嗎?”楊果琅疑惑的神色讓吳新澤嗅出了點味道。莫非……
“請問你是?”
“我是崢嶸的朋友,這兩天怎麼也聯係不到她,我來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麼事。”
眼前的男人帥氣,眉眼如畫,舉手投足裏帶著些許強勢的味道。吳新澤總算認出了他,正是上次送徐崢嶸回來的那個男人。
“她沒什麼事,生了點小病,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吳新澤麵色冷峻,目光裏有些宣戰的味道。
“她生病了?那她現在在哪?”楊果琅有些擔憂,臉上沉了下來,眉頭微皺。
恰巧屋裏的座機響了,吳新澤往屋裏望了望有些尷尬地望著楊果琅。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崢嶸沒事的,過兩天你再來看她就行了。”吳新澤微笑著說,楊果琅禮貌性地點點頭,轉身出了大門,看他開車離去,吳新澤關上了門。
“喂?嚴哥,你幫我查個人吧。姓名和基本情況我待會傳給你。”
“??你小子搞什麼?是不是又遇到什麼仇家了?”
“沒事,就查個人。”
“行。”
楊果琅神色複雜,腦海裏浮現吳新澤的麵容,似乎曾經在哪裏見過。有些印象,卻怎麼也說不上來這個人的名字以及相遇的地方。
醫院
“李院長,我想我留在這裏這麼久你應該明白我的目的吧。”
“我明白,吳董事如果想變更股份,我們可以召開一次董事會,再來決定。”
“我剛回來,而且這麼久沒接手醫院的事,我希望股東們不要有太多意見。”
“這點股東們都已經心裏有底了。”
“好。你決定議程吧。”
偌大的辦公室,微風拂動窗簾。吳新澤和醫院的院長相對坐著,收起了平日的那股懦勁,冷靜沉著得讓人有些不可抗拒。院長是中年的年紀,麵對這樣的吳新澤似乎有些抵擋不住。
“你去哪了,我今天可以出院嗎?”吳新澤剛進來,徐崢嶸就追著問,還把臉伸給他看。
“嗯,再等等。我還有點事,待會再幫你辦手續。”吳新澤說著話卻有些心不在焉,這副模樣讓徐崢嶸有些生氣。
“那你把東西給我,我去辦。辦完我直接回去。”徐崢嶸嘟著嘴,猜不出吳新澤的心思。
“別啊,我順便帶你去吃東西唄。”
“切!”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吳新澤趕緊收起,轉眼又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樣,徐崢嶸拉住被子蒙著頭,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
吳新澤把徐崢嶸換掉的藥瓶都收起來,扔進了回收桶。轉身進了更衣室,換上一襲西裝,威風凜凜,卻有些硬著頭皮往前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