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奇美美地在大床上睡一覺起來,他的休假時間已過了十二小時,黑仔與刀仔非常高興,關在家裏一天多的它們終於被鄭奇帶到樓下來玩了。
鄭奇溜狗時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經過,和小區熟人打著招呼時,有種奇怪的感覺,以往他成天無所事事,感覺每一天都很漫長,但在黑仔的世界日夜修煉,居然三年一晃就過了。這讓他若有所悟,發現“人生百年,白駒過隙”這句話真有道理的。這讓他變得珍惜能安寧度日的時光,看到來往的人們也多了些親切。
“喂!大英雄!”齊媚的車突然經過他身邊,她搖下車窗扔過來車鑰匙,“早上我讓朋友把你車修好,停在原地。”
“謝了。”
“刀仔,黑仔。”她又向兩個寵物掃個飛吻,“可愛的小家夥們。我去上班了。”
“媚姐慢走。小心香蕉皮。”他目送她車子離去,一扭頭看到身穿製服的郭唯興走來。
“興叔。”他擺擺手,“執勤呢。”
“齊媚對你態度變了啊。”興叔笑道:“你小子幹什麼壞事了?以前看到你她可是繞著走的。”
“哪有的事?”
“誰讓你一看到人家開口就是開房啊,生猴子啊。”
“興叔,時代不同了,我現在已經是有修養講文明的好青年了。”他戴上深瞳鏡,“你看,像不像知識份子?”
興叔不置可否的一笑,彎腰摸摸黑仔和刀仔,“兩小家夥,別讓它們到處亂拉啊。”這時他眼神一緊,扭頭望向小區大門,那兒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又是他。”興叔眉頭一皺。
鄭奇問:“什麼人啊?”
“昨晚就見過他,在小區鬼鬼崇崇兜圈子,今天又來了。”
“不會是小偷過來踩盤子的吧?”
“不清楚,但小心點好。要小心家裏門窗啊。”
“曉得了。”他沒放心上,又溜了一會狗才回家,玩了幾把遊戲,看了場電影,把平時的愛好做了個遍,到得下午時心想:“不練功也怪無聊的。”便拿起手機約胡正科和張德明出來吃晚飯。
三人在一家飯館碰頭,約好六點但一身警服的張德明卻六點半才到。
“怎麼這麼遲?”兩人抱怨道。
“局裏臨時有事。”張德明道:“晚上我不陪你們玩了,得趕緊吃完還得趕回去。”
“咋了?出案子了?”
“是啊。昨晚死了四個人。”
“這麼大件事?”胡正科道:“死的什麼人?”
“幾個街頭混混,這案子挺離奇,一開始我們以為是同人火拚打死的。但法醫檢出來致死原因是頸骨讓人折了,一招致命,出手的肯定是個武功高手。我一會要給鑒證科送資料過去。”
兩人興趣大起,“有照片嗎?死成啥樣啊?”
“我怕你們看了吃不下飯。”
“擦,咱什麼場麵沒見過?”
“你們自找的。”張德明從手機滑出幾張照片,上麵四個人橫七豎八倒在地上,都是頸骨扭折,臉色慘白,舌頭都流出來了,死狀慘如厲鬼。
“我擦,真這麼惡心。”胡正科急忙扭過頭。
鄭奇卻是頭皮一緊,因為死的四人正是昨晚和他打過架的四個混混。
“老六,嚇傻了。”張德明看他發呆推了他一下。
“哪能呢?”他裝作不在意地夾口菜,問:“抓到凶手了嗎?”
“剛開始查呢,案情嚴重,進度還在保密階段,我不好多說。”
張德明匆匆吃完就離去了,胡正科道:“咱這城裏好久沒出過這種大案子了。你說會不會是職業殺手幹的?”
“你問我我問誰?”
“那一會去哪玩呢?要不到我酒吧看美眉?”
“不去了。突然沒了心情。”
“你別傻了,今晚我酒吧有模特表演,機會難得啊。”
“下次吧,我有點困。”
鄭奇離開胡正科,心頭一陣陣不安,他經過一條胡同時忽然背後發毛,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一扭頭隻見黑影在胡同口一晃,但他已清清楚楚看到正是兩次見過的黑衣中年人。
他索性叫道:“什麼人?出來!”
黑衣人慢慢走出來,其實他長得並不難看,但麵相有種叫人說不出來的陰沉感。更重要的是,透過深瞳鏡,他看到這人顯示兩個數字:23000,11。他心頭一緊,這人居然是修真者,實力已經過了靈寂層。但他不動聲色,心中轉著念頭。
“為什麼跟著我?”鄭奇道。
“你不想謝謝我?”他聲音也很陰冷。
“謝你什麼?”
“你昨晚撞車打人,那四個人記住了你的車牌號,商量第二天怎麼找你算帳,是我擺平了他們,不然你有無窮無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