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格雷森的病情似乎有點複雜,主治醫師來檢查了一番後讓人推去了手術室,然後把韋一叫去了辦公室。
醫師一邊打開電腦上的資料一邊問韋一道:“先生,請問你和那位病床的女士什麼關係?”
“這很重要麼?”韋一皺眉。
“當然很有關係,你或許不知道,這位朱利安.格雷森小姐曾經在我醫院就醫過,醫藥費還沒結算清楚,若是沒有什麼親人做擔保,我不敢給她做手術。”醫師苦笑著把電腦顯示器轉向韋一,指著上邊的一些資料病例,道:“如果不是病人家屬,關於她的病情我不想多說。”
韋一想了想,道:“我是她的男朋友,有什麼事你盡管和我說。”
“男朋友?”醫師輕輕一笑,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這位小姐患的是一種罕見的富貴病,不能動怒,不能傷心,否則病情很容易發作,還得經常吃藥控製。”
“嚴重麼?”韋一隻是淡淡的瞄了一眼病例,對於那些他看不懂的數據懶得去看。
“可以這麼說……她最多活不過20歲!”醫師歎氣道,她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朱利安.格雷森這個病情太特殊,所以她對她的病情一直很掛心。
“這麼嚴重?”韋一驚訝,從病例上的資料可以看出,病例記錄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真看不出朱利安.格雷森像是個短命的病女。
“其實,她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跡,不僅僅是因為她有樂光的生活態度,還因為她有一個偉大的母親。”醫師歎氣。
“偉大的母親?”韋一心中悸動,想到了朱利安.格雷森母親臨死前那無奈的眼神,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母愛的一種不舍。
“是啊,她母親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女兒得這種病,於是瞞著她改嫁給了一位有錢人,背負著浪婦棄子的罵名,隻是想給她弄到一筆錢讓她繼續好好活下去。”醫師說著看向韋一的眼睛,想從韋一那冷漠的眼神中讀出一點兒對朱利安.格雷森有利的光芒。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韋一對眼前的這個醫師起了戒心,這個醫師話有點多。
“我是個技術型醫師,同時也是個心理醫生。”醫師笑道。
“所以朱利安.格雷森的母親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你?”韋一淡淡問道,不由得對朱利安.格雷森的母親產生了好奇。
“是的。她母親為了給自己女兒有足夠的錢治病,抗下所有的壓力嫁給了一個壞人,同時與一個賞金獵人合作,想殺了那個壞蛋。為了防止自己在行動中被壞人害死,還特意給自己買了一份高額的意外保險,我作為她的委托人,在她發生意外後,現在還在為她的這個案件進行申訴中。”醫師苦笑,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和眼前的這個亞洲人說這麼多。
韋一皺眉,覺得與朱利安.格雷森母親合作的那個賞金獵人十有八九是夜闌,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個即將死去的人,背後竟然還有這麼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