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格雷森似乎感覺到了韋一的不安,停下了腳步,回眸對他微微一笑,道:“在這麼一個地方,你不奇怪我為什麼一點都不感到害怕麼?”
韋一眉毛一跳,鎮定問道:“為什麼?”
朱利安.格雷森搖了搖頭,道:“其實我也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來這裏我總是莫名的興奮起來,感覺就像找了一種歸宿感,雖然這地方曾經是我的家,但是我覺得應該不是這個原因,而是命中似乎有種神秘的東西在召喚我回到這個地方。”
“你……你是不是感覺自己體內住了某種怪物?”韋一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已經做好了應付一切突發狀況的準備。
“連你也這麼覺得麼?”朱利安.格雷森苦笑了起來。
“難道有人和我一樣感受到了你的特別?”韋一已經悄悄運轉起囚音教他的內功心法,無論此時的朱利安.格雷森是人是鬼,一旦有明顯的對他有威脅的舉動,他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朱利安.格雷森點了點頭,道:“還有一個人——農雪嘉。”
“農雪嘉?”韋一和色鬼震驚,沒想到農雪嘉竟然也能感覺到朱利安.格雷森的特別,那麼她是否也能感覺到韋一的特別,或者說她其實一直都知道韋一體內住著一隻鬼物。
想到這些,韋一額頭冒起冷汗,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麼農雪嘉的城府真是太可怕了,竟然瞞住了他和色鬼。
“說實話,這個地方平時除非我媽媽還在世間,每年的祖上紀念日我才和她一起來這地方祭拜,自從她離開我身邊後我就隻來過一次,和農雪嘉一起。”朱利安.格雷森解釋,回憶似乎使得她的意識越發清明,有點本體回歸的感覺。
“就你們兩個?”韋一暗暗佩服農雪嘉的心性,也就她那樣神經大條的性子才敢來這地方,沒想到竟然平安無事的離開。
“是啊,就我們兩個。農雪嘉來到這地方後神經比我大條多了,甚至對這地方貌似印象比我更深刻,竟然帶著我去我正想帶你去的地方。”朱利安.格雷森回答,放開了韋一的手在前麵帶路。
“這個世界太恐怖了,我特麼都不敢在外頭待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色鬼一溜煙溜回了韋一的體內,和韋一這麼久,它很少遇到這樣的情況,這地方當真是太邪門了,比它還要邪門。
無聲的世界,沒有活物,隻有一個奇奇怪怪的病號和殺手在遊蕩,沒有什麼比這更讓遐思無限。
“你都是已死之人了,還怕這些?”韋一心中瀑布汗,雖然他也有點不安,但沒有色鬼所說的那麼誇張。
“你不覺得這地方,配合上你馬子那一身病號衣服,一副活生生的恐怖鬼電影在放映, 就差天黑的環境來襯托了。”色鬼心中發毛,它可一直都沒把自己當成鬼類,一直認為自己是個特殊存在的人類,和人一樣有畏懼的情緒。
韋一懶得和色鬼瞎扯,對朱利安.格雷森問道:“農雪嘉來這地方後還有沒有點別的不一樣反應?”
“沒有,她隻是說,總覺得好像有人在偷窺她。”朱利安.格雷森回答,表情又發生了變化,呐呐的在韋一前麵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