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在醫院醒來(1 / 2)

當蘇珊在醫院裏醒過來的時候,柳紅問:“Peter是誰呀,你一直都在喊,救peter,快救他。”

蘇珊迷迷糊糊地問:“我在哪兒啊,這是哪兒啊?”

柳紅說:“不要說太多話,你家煤氣泄漏了,現在已經安全了。”

蘇珊隻覺得頭痛欲裂,她戴著氧氣麵罩吸了兩天,才清醒過來。

當時家裏裝修的時候,劉偉就非不肯裝天然氣管道。

蘇珊說:“大家現在都是裝天然氣,為什麼還要用老土的煤氣呢?”

劉偉說:“老土什麼?我原來在老家的時候,我們都燒柴,為什麼要去追求這種東西?”

蘇珊喊:“這叫追求嗎?大家都這樣生活啊。”

蘇珊真的是看到劉偉頭疼。

有那麼一種窮男人,真的是很可恨。不僅可恨,而且可怕。

跟他們結婚,不啻於是一種核災難。

他們的貧窮,不僅在於物質上的貧窮,更重要是一種精神上的貧窮,一種病態的貧窮。

劉偉就是這樣。他見不得一切需要花錢來做的東西。到後來,成了事事幹涉蘇珊的理由。

蘇珊洗衣服,劉偉就說:“每天都洗衣服幹嘛,浪費電,積在那,一起洗。”

於是,洗手間裏永遠都散發出汗味臭味。

蘇珊買菜,劉偉說:“買什麼蝦啊,那麼貴!備孕吃什麼不行啊,除了蝦,還有很多可以吃啊。”

結果大家又是不歡而散。

他把生活過成了一種不知道對手的戰爭,跟上帝耶和華較著一股窮勁。

劉偉媽來了以後,劉偉更是變本加厲。

劉偉說:“我媽擺地攤把我拉扯大,多不容易,你知道嗎?”

蘇珊知道啊,可是這跟蘇珊有什麼關係啊,總不能你媽把你拉扯大,全世界都要把你媽當先人供起來吧?你媽又沒死呢,提早擺個靈位幹嘛,折壽啊?

蘇珊不想那麼惡毒,就是有那麼一種男人,莫名其妙,矯情的要死,搞得好像全世界人都在跟他過不去一樣,有錢人看不起他,媳婦虐待他媽。

都說窮人騷禮多,一點不假。

柳紅說:“所以說他是層次低啊。這就叫奴隸心態,總怕別人看不起他。你有見過哪個老總需要這麼窮抖的嗎?一般都是沒錢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拿脾氣來壯膽。”

蘇珊說:“我真不是因為錢,不是因為錢才跟他有矛盾。”

柳紅說:“你不知道,我知道。”

蘇珊剛開始找很多理由為他開脫。什麼沒錢壓力大啊,什麼不成熟啊,

柳紅說:“屁!層次低就是層次低,找什麼理由,惡俗!”

蘇珊後來就懶得再說了,因為蘇珊發現,柳紅說得沒錯。

家庭矛盾後來就開始逐漸升溫了。

劉偉媽那一輩的女人,其實活得比較可悲。

她一輩子到頭能剩下什麼?就剩個兒子吧,唯一的成就感就是當婆婆。

一定要端出做婆婆的架子,好像不給兒媳婦一點小鞋穿,就體現不出她的價值一樣。

柳紅說:“你怎麼盡碰見不正常的人。去廟裏燒燒香吧。”

蘇珊無論在心裏怎麼勸自己,劉偉媽不容易,算啦,等等,可是看著她那得寸進尺的囂張樣子,正所謂見了慫人壓不住火,家庭矛盾就日漸尖銳。

劉偉這個窩囊廢,能指望他做什麼?

現在想想,估計劉偉跟那小婊砸有一腿,他媽肯定也出了不少力。

到後來,劉偉就變得不可理喻了。為個小事,就可以爭吵得麵部扭曲,表情猙獰。

柳紅說:“跟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不得抑鬱症才怪!他們還特別有理,就是那種窮,窮凶極惡。”

蘇珊感歎地想,為什麼她不早點聽柳紅的話,她就是不識人,有眼無珠,才導致了她這麼悲慘的境地。

劉偉堅持要裝的煤氣罐漏氣了,差點送蘇珊上上西天。蘇珊在醫院裏躺了一個多星期。

她常常盯著天花板,想心事。

柳紅見她悶悶不樂,就故意調侃她:“老實交代,peter是誰,在夢裏你一直喊啊喊的,喊了兩天,你是不是跟peter上床了?女人隻有對上床的男人才會這麼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