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說:“為什麼要退讓?誰不是隻活一次啊,憑什麼要為別人活得委屈?他有什麼資格要求你退讓?做了什麼特殊的貢獻?沒有李嘉誠的家底兒,沒有人家的譜兒,還想學人家擺譜呢?做夢呢吧!這種男人,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蘇珊說:“我倒是真想說點祝福他的話,但我真是說不出口。”
柳紅說:“祝福什麼祝福,祝他早點上西天。別為他去浪費時間了,不值得。”
蘇珊說:“我當然不想浪費時間了,可總得給我點時間吧,我得有點兒時間治愈我的心靈創傷。”
柳紅嬉笑著說:“看你這樣兒,我就放心了,我嚼得,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問你啊,馬路好不好?”
蘇珊說:“好啊。”
柳紅說:“活兒好不好?”
蘇珊說:“惡俗!”
柳紅嬉皮笑臉地說:“戰鬥力看來是可以的。”
蘇珊說:“我又沒試過,我怎麼知道。”
男女的事,最後林林總總都要歸結到戰鬥力的問題。
戰鬥力,是對男女關係的最終定位。
現在想來,蘇珊和劉偉的不和諧,就從床上開始。
很微妙的不和諧。
女人和男人,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放眼男女的事,分為兩個大類,床下的事和床上的事。
再細分,那就難以計算了。
床幃之事,可以當做分水嶺。
倒不是說,男人或者女人是**狂人,而是,如果有愛,就一定會協調,其他方麵的協調,需要條件,可以有遮掩,但是床上的事,是怎麼都勉強不來的。
也裝不出來。
蘇珊想把最美好的記憶都留給馬路,她真想把馬路留下來,想想還是算了。
何必要去多一事呢。
人生的事就夠多了,能少點事就少點事吧。
特別是感情上的事。
蘇珊把一切都安排好,回到家裏的時候,都已經深夜了。她看著手腕上的表,拿出了錄音筆,錄了一段話。
最後,蘇珊環顧著房間四周,想:“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有機會回來這個地方。”
蘇珊把手表調回了6月26號,蘇珊記得是那天peter出事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蘇珊是被老媽叫醒的了。
“乖,起床了!”老媽眉開眼笑的,這次蘇珊月考竟然真的考進班級前二十名,這麼多年的管教,突然見了效果,老媽簡直喜出望外。
“媽,今天是多少號啊?”蘇珊迷迷糊糊地問。
“26啊。”
“媽,今晚我要出去一趟,我晚一點回來。”
“幹什麼?”老媽臉一沉。
“我……我就出去一趟,有點事哦。”蘇珊支支吾吾地說。
老媽掄起了鍋鏟。
“別別別,媽,我馬上就起床了。”蘇珊識相地把手舉起來了。
“蘇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像以前那麼胡混,我就讓你退學去打工!”老媽瞪大了眼睛說,“反正你也沒名堂了,幹脆就讓你去做女工,在紡織廠裏,讓你一輩子幹苦力!”
蘇珊一邊套牛仔褲,一邊說:“別呀。老媽,一切皆有可能,我期末就給你考個班級前十名!”
“那,這是你說的!”老媽瞪大的眼睛慢慢有了笑意,“乖,熬過了高考,你想怎麼玩都可以,但是,不許跟那個peter來往!男孩子長那麼漂亮,人生道路就會很坎坷,長大你就知道了,男人不靠臉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