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宮大殿...除非有重要的事情,這裏才會有人聲鼎沸的情況,此時冷冷清清的大殿中,隻有十六根撐起大殿的道紋金柱。
就在傲鷹離開不久之後,道宮大殿之中虛空一陣波動,若是傲鷹在此或許記得,當日正是此人質問雲卿,之後讓他遭受思過之罰。
“目無法紀...竟然敢擅自離山...”冷哼之聲消失之後,大殿之中已經空無一人。
卻說離開陽虛城的雲卿,得知傲鷹離開之後先是有些驚訝,掐指一算轉念一想,動身踏雲朝著太室山離去。
傲鷹自以為無人知曉,和開明獸認準方向直奔北山部族,穿行雲端傲鷹不是第一次,坐在開明獸背上,遙望腳下蒼茫大地,熬鷹不禁感歎當初的自己有多麼稚嫩。
“幾年前...我還是第一次離開獄法山,因為父親的關係...幾位叔伯和我們一起回到族寨,可是僅僅一年多時間,我又離開父母,踏上前來神州的路。
如果當初不離開獄法山,或許一切也不會發生的這麼突然,或許...當初在獄法山時,我就不該夢想著在雲端翱翔...”
傲鷹有些傷感的低語,此刻對於幻想了無數次的情景,卻沒有了任何喜悅,沉重的將來壓在心頭,此時完成的夢想,對於將來的幫助微不足道。
“如果你覺得這樣一切都不會發生的話...你也太將這一切看的簡單了...”開明獸歎息的說。
“我並不是以為一切不會發生...隻是以現在的我,接受這一切失去了一切,甚至我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我好累...”傲鷹幾乎覺得自己很委屈。
當近臨曾經走過的地方時,傲鷹有些奇怪的看著腳下的地方,那裏沒有當初熟悉的地方,甚至朝歌城,敖岸關都消失不見,傲鷹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
“前輩!你...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傲鷹問出這句話,卻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因為他很清楚的記得,自己一路從朝歌城走到陽虛城,傲鷹很確信他記得的地方。
“你小子該和別人多接觸一些了...連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開明獸將一切告知到時候,傲鷹心中震驚的看著腳下,那裏的山不在是山,那裏的河也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深淵,熟悉的一切變的陌生。
“怎麼可能!”玄扈山卻還在那裏,唯一熟悉的地方,可是傲鷹震驚的看到,當初讓他不敢接近的屍山,竟然就在玄扈善相隔不到十裏的地方。
“不必驚訝...小妭就是從那裏離開的...”開明獸似乎知道傲鷹在震驚什麼。
“不!我不是驚訝...她...她可能誤會了什麼!”傲鷹看到玄扈山和緊鄰的屍山時,心中想到極有可能的事情,還有那條延續萬年的獻祭。
“小萱還活著!小萱還活著!”傲鷹激動的不斷說,玄扈山是遠古祭神的地方,山間更是刻滿了符文,可是距離玄扈山不遠的穀山,穀中那延綿千裏的古槐...
一切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屍山中,被封困的女魃,或者說為了她的涅磐重生,當初的女魃根本不能臨世,傳說中隻有神山昆侖虛可容身。
可是在帝陵見到的女魃,借助魏啟萱的身體而生,可那時候的女魃,沒有了上古的戾氣,也沒有那種使一方大地裂變的神威。
就如一個普通的女孩,隻是當她發怒的時候,才會讓人知道她該有的恐怖,這萬年的涅槃,不僅讓她不曾隕落,反而將當初那帶來厄運的力量控製。
“我知道了...你還活著...”其一就是當初在帝陵中,那眼角含淚,還有那種隻有深愛彼此的人才能感覺到的悸動。
其二本就是女魃本身,至陰之魂祭神之念,再有那有些奇異的河流洗刷,將女魃體內的力量,已經壓製到可以讓她控製的程度,剝繭抽絲看到玄扈山之後,傲鷹才理清了一切。
繞行好大一圈馳騁神州天地,再一次看到那熟悉的脫扈山,難免讓傲鷹想起當初遇到魏家的時候,當初還在這裏發生過一次截殺。
“這裏還是沒變...”臨近北山部族,這裏是神州最邊緣的地方,毋逢山遙遙在望,這一刻傲鷹有些歸心似箭的。
北山部族一山一壑沒有變化,還是當初傲鷹離開的樣子,回頭有些遲疑的看了看神州,按照開明獸所說,神州大地有不少地方都發生了改變。
可是似乎隻有神州腹地才有變化,對於四大部族所在並沒有影響,傲鷹回想一路上那些變化的地貌,雖然隻是片麵,卻讓傲鷹有些不由自主的在手中刻畫。
還未等他細想明白,開明獸從雲端落下,讓傲鷹看到一片雜草叢生的亂石,斷木殘埂間還依稀可以看到,曾經生活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