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七突然這樣,讓傲鷹覺得自己真的有點欺負小孩了,並沒有輕易的就將布娃娃還給蘇七七,扭頭與之對視,那錦帕和星盤並不在手中。
楚楚可憐的樣子,傲鷹同樣偏著頭看著對方,蘇七七嘟著小嘴,小手有些緊張的捏著衣衫,視線一點一點移向腳下,不與傲鷹對視。
“你怎麼找到這裏的?不是說讓你師傅來教訓我嗎?”沒有因為對方的舉動而心軟,傲鷹手指在卓案上輕緩的敲著,很有耐心的看著麵前的小姑娘。
不過蘇七七並不回答,傲鷹雖然離得稍遠,卻也看到那斷了線的淚珠接連不斷的掉下,身體有些顫抖的後退,對於傲鷹的追問選擇沉默。
“噠噠噠...”
傲鷹沒有追問,同樣平靜的沉默,一次次的敲打桌案等待著,打不開對方的嘴,就打不開對方的心,傲鷹要詢問的不僅如此,蘇七七若不配合一切免談。
沉默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蘇七七有些哽咽的說:“把嘟嘟和小小他們還給我...”
這一次傲鷹依然沒有問,甚至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兩人都是答非所問,彼此之間都在抵觸,讓整座山頂都陷入一種針對的冰冷。
“師弟!師弟!”江山河興奮的呼喊從山下傳來,不過當他看到站在傲鷹對麵的蘇七七時,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就連與他同來的危秋,也是畏如虎狼一般不敢麵對,和江山河驚訝的看著蘇七七,從另一邊繞開,朝著傲鷹不停使眼色。
“師兄?何事?”傲鷹連忙起身與兩人交談,將呆立不動的蘇七七涼在一邊...
“她怎麼會在你這裏啊...”江山河小心謹慎的示意說,深怕自己的話被那邊聽見。
“師兄...還是說你們的事情吧,什麼事情這麼讓你們激動。”傲鷹沒有和兩人訴說蘇七七的身世,而是繞開話題,不過眼角的餘光還是在看著那邊的蘇七七。
說到這裏江山河才收回目光,帶著一些興奮的說:“嘿嘿...你做師兄了...怎麼樣!”
這讓傲鷹有些奇怪,不敢相信的看著江山河:“我?難道師傅又收徒弟了?這麼快!”
“當然是聶龍啊!他可是師傅的記名弟子...”
“什麼!”
傲鷹傻眼了,這戲劇性的變化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太室山的幾位師兄已經讓傲鷹震驚不少了,那大師兄路飛鳴雖然從不離山,可是誰都知道太室山中,雲卿不在的時候,路飛鳴可以讓太室山無人敢欺。
江山河、危秋、婁千山,看似不顯山露水,可是三人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身在謫仙境,現在又多了一個聶龍,雖然接觸不多,可是他知道聶龍的性情如何。
“山河師兄...冒昧的問一句,大師兄在太室山多久了?”
“大師兄?好象有三百多年了吧,你問這個幹什麼?”
傲鷹看著麵前的兩個師兄,瞬間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糊塗,還在用一個凡人的目光去看待修行之人,再轉身去看蘇七七的時候,傲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同樣看錯了。
兩位師兄的興奮,對比那邊被孤立的蘇七七,本想去見見那位熟人,傲鷹的腳步卻遲疑的停在原地,同樣孤單的自己是從心靈上的孤單,而蘇七七可能是徹頭徹尾的孤獨。
“師兄...你看...”傲鷹示意一旁的蘇七七,選擇留在這裏,沒有去為出關的聶龍,那個新入山的師弟接風。
兩個師兄差異的離去,傲鷹看著小姑娘單薄的身子低著頭,有些猶豫的走進蘇七七身邊說:“過來坐吧...娃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