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老祖那裏發生的事情,並非第一個動手的,甚至在他們幾人之前,也有人想以法壇取傲鷹性命,不過不同的是,其他人還未施法便已經結束。
傲鷹的命運連聖主都不能推斷,祖巫之能的巫真都無法推演,其他人又如何能輕易找到傲鷹所在。
隗山遺地密室之中...
“怎麼辦?”一片狼藉之中,柏老四小聲詢問墨老三。
“且看看再說...孔二哥的秘法之前從未有這等情況,似乎他和莊老大之前說的並非全無道理,回去之後我且再問問墨軒當初在關內的情況。”墨老三一臉謹慎小聲對身後說。
可是當他轉頭看到有些奇怪的常老五時,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卻見對方盯著神台所在,那裏此時血跡斑斑,孔老二之前被救出的地方,一個血淋淋的禁字,落在神台中央。
此時莊老大同樣注視著那個血禁,轉而看向地上的孔老二,卻見血氣衰敗的孔老二,之前還有幾分人相,此時已經臨近腐朽,若非還有氣息尚存,已經與死人無異。
“怎麼會弄成這樣...”莊老大神色凝重的看著轉眼化作枯骨的孔老二。
當他微微抬頭看向墨老三幾人的時候,這一刻莊老大隻覺得遍體生寒,還未等那三人開口詢問,莊老大揮手在孔老二身上一抹,人也隨之閃出密室。
“別追了...情況很是不對,似乎有人在利用我們...”墨老三止住其他兩人,可是說出的話卻有些混淆視聽。
“老三?老二就這麼死了?你把話說清楚!我們好歹也是數百年的兄弟了,莊老大這會兒懷疑是我跟你們合夥做的,這件事情要是不弄清楚,我常老五還怎麼在有顏麵立足!”粗狂的常老五感覺腦袋很不夠用。
本來隻是一次密會,卻沒想莊、孔二人道出家中密事,緊接著還沒搞清楚對方究竟何人,孔老二卻慘死當場,以至於莊老大心生猜疑,為求保命閃身而去。
聽聞常老五質問,墨老三仔細盤算之後,卻說出幾年前發生在神州的大事...
“記得三年之前,好像那時候水土火三神教常被禍亂,其中蕭、狼、查三家損失慘重,孔家與查家素有來往,莊家也是與狼家有所牽連,此後不久就在盛會之前,卻傳出三大家族的老祖齊齊斃命...”
墨老三想到此處,看向場中另外兩人,見得兩人低頭沉思,這才繼續說:“我覺得孔家與莊家之事,定然與這三家有所牽連,那莊曉玲的師傅,還有孔蕭然的師傅,可都是查家和狼家嫡係,此時當初如日中天的三家,已經讓人動了邪念。”
“照你這麼說...難道是有人為了鏟除狼家和查家,在這混亂的當口下,順水推舟?”柏老四若有所悟的說。
“當是如此...要不然以孔老二的修為,再有孔家上下數萬人的氣數,為何連一個禍根都斬不斷?定然是對方修為通天,就連三大家族都要忍氣吞聲...”墨老三越想越覺得事情是這樣的。
三人相視之後達成共識,至於那逃走的莊老大,三人隻能再找機會澄清此事,他們都沒有去看那神台上血淋淋的禁字之下,還有一個依稀可見的人影。
血禁之下禁錮的是孔老二的血脈,更是以孔家老祖之血,立下的血脈禁製,除非有人天資勝過孔老二,否則沒有人可破這血禁。
倉皇離開的常老五,臨行前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向墨老三二人道別之後,三人明白這可能日後都不會再見。
“我說墨老哥...我怎麼越想越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啊...”返回途中柏老四心中疑雲重重,忍不住對墨老三傾吐。
“雖然你之前沒說,但是常老五肯定清楚,他與那當初的蕭家同樣有所牽連,可是為什麼常家卻沒發生什麼?”
“柏老弟...做人不要太聰明,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此中詳情確實有些蹊蹺,待回到朝歌城,再詢問墨軒與嫣鴻當初關內細節,或許還能找到些什麼,當初並未在玄扈山發現什麼,那就擴大範圍,仔細找找看看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神州腹地臨近邊緣的莊孔墨柏常五家,一夜之間孔家數千人暴斃,其病症無人知曉,婉如在睡夢中被人滅魂而死。
莊家次日舉族搬遷,遠離故地所在,就在一些人暗自猜測這五家發生什麼的時候,卻又傳出常家前往孔家拜祭,卻在當夜與孔家僅剩之人交戰,其場麵血腥不亞於攻城拔寨。
一時間方圓數千裏,有能力的都盯著孔家和莊家的留下的肥肉,不過還有另一種傳聞,那就是孔家和莊家,乃是被人下了咒術,才逼得莊家逃離孔家家破人亡。
一座立在大道旁的驛站,此時來往之人都是神色匆匆,就連言語之時都輕聲輕語。
“最近聽說了嗎?好像最近墨家要與柏家聯姻,一舉再上一層進入中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