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在那一刻,掙紮著怒目圓睜,可是道魔卻依然平靜,眼中微微有那麼意思惋惜。
“生亦是死……死亦是生……道存於心……生死不過魂滅,而道長存……”道魔看著雲生輕歎一聲,可是手下卻沒有停止。
雲生的神魂被從體內抽出,在雲生連掙紮都難以脫困的情況下,被撕裂神魂剝去雲生神念,凝出那蘊含在雲生神魂中的一魄。
“萬年生息孕養,道法一途卻沒有多少長進,這一魄所含都未曾盡數領悟……”道魔看著指尖的一魄,神色平靜未曾改變。
掌心張開那雲生神魂之中所含一魄進入體內,看著雲生盤坐的神體,似乎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道宗的聖主被道魔神魂具滅,獨留神體卻棄之不顧,就是雲生體內的聖兵,道魔都未曾染指。
一代聖主身懷聖兵,近萬年修神練道,在自己的靜修之地被人泯滅神魂...
就在道魔離開之後,遠在道宮的執法長老,聽到一聲道鍾的哀鳴,就連整座道宮都有些晃動,不由的皺眉不解巡視群山,卻沒發現絲毫異樣。
可是總有那麼一絲的不安,在心頭揮之不去,另一人與他同樣心有所感...
“我怎麼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麼大事兒發生了,可是卻沒有絲毫異樣,著實奇怪...”
“你也是如此感覺嗎?看來應該是有事兒發生了...你在此等候,我去聖主那裏詢問究竟...”另一位長老點頭說完,起身朝著雲生的小屋而去。
周圍的一切不曾有絲毫變化,一草一木一木屋,這裏他來過無數次,每一次的景致都一樣。
他沒有感覺到什麼奇怪,雲生的修為早已返璞歸真,平靜沒有讓他有絲毫的懷疑,可是卻未曾聽到雲生的詢問,這就讓這位長老有些奇怪。
“聖主...山門似乎有些異動,可是道宮之中卻無從得知,不知聖主可否以天尺一觀...”前來的長老沒有直接踏入,而是在小屋外詢問。
可是裏麵根本無人應答,這就讓更是奇怪,雲生手中的天尺,乃是道宗的聖兵,道宗的一切皆在其中...
等待的長老越等越是奇怪,又再次追問一聲之後推門而進,雲生麵色慘白的盤坐在那裏,這一刻長老忍不住將神念探出,下一刻卻惶恐的愣在那裏。
“聖主?聖主!”前來的執法長老兩次疾呼,卻威能讓雲生有所反應,當他感覺到雲生的神魂並不在神體之內,還以為雲生魂遊太虛了。
可是任憑他如何呼喚,也不見雲生有絲毫回應,不得已這才將執掌道鍾的長老喚來,兩人初時還有些不太明白,雲生為何遲遲不肯醒來。
但是當他們以道鍾震動,要將雲生喚醒之後,這才有些不敢相信看到的事實...
“聖主他...他...神魂不在了...”
“怎麼可能!這周圍一切不曾有絲毫損壞的痕跡,聖主修為高深天下難有幾人敵手,怎麼可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隕落了...”
兩位長老深感事情蹊蹺,而且雲生乃是道宗的聖主,天尺除他之外未曾有人禦動,對於道宗而言雲生便如那根基所在一般。
“召集其他山主前來議事,且不可急於聲張...”執掌道鍾的執法長老,心神不安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