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這時從門口走進一名小廝,他身後跟著兩名丫鬟,手上抱著各色綢緞。他按照三皇子的眼神示意,將貨物放到了離臥榻一仗之外的空地之上,底下墊著一張長寬各七尺左右的案幾。
一等小廝離開,那底下之人便開始坐立不住,尤其是女子們,趕緊地走上前來,眼中盈滿了笑意,不停的用手摸著這綢緞。
“三皇弟好眼力,不知是從哪裏買來的這些匹緞,前幾日,我讓丫鬟們到布莊去看,偏就沒有一個稱心的,那老板還敢自稱是新上來的。”二皇妃扭著腰肢,一臉的抱怨說道。
三皇子慢慢地站起了身子,掃視了一眼眾人,淡淡的笑了笑,“若是大家歡喜,就自行的裁個一些。隻是……”嘴角稍扯了下,走上前去,提起中間的一條紫色布匹,“除了這個,剩下的,大家隨意。”
一席話登時讓眾人好奇不已,四皇子和二皇子麵麵相覷,大皇子卻一心將注意力投放在某人的身上,根本無暇顧及其他,而皇妃們亦是不斷的擠眉弄眼,心中猜測不斷。
一席話登時讓眾人好奇不已,四皇子和二皇子麵麵相覷,大皇子卻一心將注意力投放在某人的身上,根本無暇顧及其他,而皇妃們亦是不斷的擠眉弄眼,心中猜測不斷。
“看來,父皇說的‘好事’,果真是為期不遠了!”二皇子今年二十有四,雖是排行老二,然行事作風卻顯成熟穩重,他舉起了杯盞,又是打量了一番三皇子,有意無意的還瞟了眼早已紅了臉頰的於姑娘。
其他知情人更是捂嘴笑不可遏,大皇妃甩著絹子,一雙丹鳳眼像是看透了一切,嘴角笑得詭異,“三皇弟可是讓父皇寬了心,這一大事總算落了地。嗬嗬……”扭擺著腰肢,轉到了站在於蓮兒的身側,“不是我說,三皇弟本就是個招惹是非之人,論皇朝之上,哪一名女子不是見一個,便陷入一個。哎!”假意的歎了口氣,“這回是好了,女人們獲救了,而那些覬覦三皇妃的人亦是該死心了!”她在說後麵的幾個字時,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依然目不轉睛的望著於蓮兒的大皇子。
似是知曉了什麼,大皇子登時害臊得收斂回了放肆的目光,慌亂的端起了茶盞,抿了兩口,哆哆嗦嗦的手震得杯盞和杯蓋兒發出‘砰砰砰’的響聲。
而站在最中央的三皇子卻依然的優雅,雖說此事心知肚明,亦是明白大皇子妃所說何人,偏不受一絲的影響,好似不上心一般,臉上維持著一貫的笑容,平靜無波瀾,用眼神示意著身側的丫鬟,“將這布匹放到萱儀殿內。”
“是!”丫鬟毫無一絲的意外。
然,卻讓在場的眾人匪夷所思,不禁皺起了眉頭。
“三皇兄,這不是要留給於……”
未等四皇子說完,二皇子妃邁上前來,瞥了一眼四皇子,“三皇弟是個穩重心細之人,他定是打算要親自交給未來三皇妃,造個溫馨浪漫之勢,哪裏如你一般的粗俗隨便啊。”
“哦?”所有人恍然大悟,相互對視,大笑不已,“原是如此啊……還是二皇嫂聰明過人啊!”
站在遠處的於蓮兒,麵色白了一陣又是紅了一陣的,不過是片刻間,嘴角經過了不同的弧度,手上的絹子更是揉得早已發皺,她稍稍抬起了頭,向中央的三皇子望了望,趕忙又是垂首,低眉淺笑著,加上衣著鮮亮,與粉紅的臉頰遙相呼應,越發襯托得人兒美豔了幾分。
三皇子維持著淡定的笑容,細看之,雙眸中的光線不帶著一絲的溫度,就像是那無情無欲的道士,根本不為眼前任何美侖美奐事物所動。其實,皇朝之上,大到一品,小到五品,皆是知曉三皇子的溫柔和煦品性,甚至還眾說紛紜,認為他根本潛心修佛,無任何的成婚之念。卻亦是有人說,三皇子權勢一日比一日大,現下這般似冰塊的毫無溫度之心,往後若是再繼續下去,實是可怕,畢竟沒有任何弱點之人,沒有任何束縛物,便是朝野之上最凶猛可怕之人,而偏偏幾年來,卻亦印證了如此話語。三皇子已是權傾天下,皇上及皇太後都對他禮讓三分,更別提文武百官,見了他即是見了皇帝一般的顫抖,哆嗦。
遂,皇上甚至皇太後開始著了急,畢竟,此話若是傳到了外界,實是個天都皇朝的威脅,一來或許會招惹民間鬧事之人,二來便是傳道天都皇朝三皇子是個無能之人,不好女色,有短袖之癖,至此,會成為莫大的笑柄。皇上因一心想要打破那傳言,正巧皇太後又極力的推薦那曾立國汗馬功勞的於將軍之女,他心思一動,便答應了這門婚事,隻是落花有意,不知流水……
待小丫鬟才將布匹抱走到門口處時,三皇子又是揚聲說道,“若是萱綾醒來了,就叫她過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