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太婆,好了好了,夠多了…貢品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都準備妥當了。咱們開始上供吧!”
屋裏一男一女,都是上了年歲的蒼老聲音,便是住在樓下的阿婆與她的老伴兒。
“那個…‘紅絲’放出去了…”
“放了放了…剛放的…窗戶外風可大著,一縷煙的功夫就飄走了。”
“酒買來了嗎?”
“妥妥的,早就買好了。”
“拿來,我喝一口看看味道醇正不醇正。”
“好嘞。”
接下來是人打開酒瓶的聲音,估計是那種白酒類似於某二鍋頭一種品樣。
“倒上倒上!”
“喏,試試如何。今天剛籌這酒錢,酒錢自己酒送到門縫下了。哎呀,真是好人呐!好人呐!”阿婆把酒給了老爹,便在讚歎。
老爹喝了一口,哈了口氣,咂咂嘴,“嗯,暢快!這酒不錯,咱們兒子會喜歡的,倒上一酒盅,其餘的留下。”
“那媳婦兒呢,咱兒媳婦兒?”
“兒媳婦兒…”老爹自言自語,“兒媳婦兒畢竟不是自家人,隨意點就可以。”
咱們聽了片刻,提著的心也就鬆弛了,是我們多想了,應該不會有怪事。我拿掉了捂著芷柔的手,而就在這時那老爹說過的,‘兒媳婦兒,畢竟不是自家人’這話被芷柔聽著個正著,當然冰涼的臉上瞬間就騰騰有了熱息這是生氣了,我撫了撫她的秀發,示意繼續聽一聽,她卻有些排斥的推了推我的手。
“老頭子,話不能這麼說。媳婦是人家的孩子,到了咱們家裏了就是順應咱們一大家子,就是我們家的人。竟然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貢品都得一起上著。”
“上吧上吧,她喜歡什麼統統擺上。”老爹不平不淡的來了這麼一句。
“她喜歡自家做的‘雲片糕’在買酒的時候,我順帶給買的,你呀!小家子氣。特意給孫子弄的爆米花,自己累得夠嗆,‘呼哧呼哧‘直喘這是何必!”
“孫子是咱們家命脈,這是香火的繼承,自然不能疏忽大意。”
“還香火繼承,到咱們孫子這香火可就斷了,怎麼個繼承!”阿婆,明顯有些不悅。
“哼,你一個婦道人家懂個什麼?”
通過他們的對他我也清楚了,他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祭奠一下‘兒子一家人’並沒其他的怪事,這花圈明顯是為了給亡人用的。而往下來,從二人說話的口吻上看幾乎要爭論起來了,畢竟這‘香火’的的確確是斷了。
阿婆,有些傷心,可口氣絲毫不減:“我怎麼不懂?咱們兒子五年前出的事,一家都沒了,自這兒斷了根兒了。”
老爹,義憤填膺時而又慷慨激昂,“真是胡扯!我老李還有一個大哥哥,他們那一支子還有人脈,李家定會門丁興旺!”
阿婆:“你這記性是怎麼識的?這麼大人了,你忘了,你大哥單身漢六十年,哪有人脈可言?”
“哼,我還有二哥!”
老爹的一句話讓我哭笑不得,可接下來的話讓我聽得呆呆發愣!
“得了,你二哥那孩子三年前在電子廠離奇死亡了!”
阿婆的一句話讓我心裏七上八下的,尤其是‘電子廠、離奇’兩個詞讓我不得不注意呀!這說的就是有關父母離奇死亡的那事,這所謂的二哥的孩子一定就是‘李文’!
“嗚嗚嗚…咳咳……李家絕後了……絕後咯咯咯…”說著說著這老爹就幽咽開了。
時而,懷裏的芷柔動了一動,柔聲細語道:“強哥,咱們剛才報警了,怎麼辦,快走吧,不然這人該到了。”
“嗯,警察到了咱們可以解釋一下,咱們還是先回家再說吧。”
說完我們就準備往回走,老爹卻說了一句話,我抬起的腳僵住了。
“老婆子,我剛才聽到門開了,是誰進來了?是孩子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