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遭了,鬼對於聲音的敏感程度超乎了正常人的想象這我是知道的,才不久剛體會過,我可不想又把她驚來,我立馬鬆開芷柔的手附著耳朵到門邊去聽。冰冷的門板貼在耳朵上,門外的聲息充耳可聞。
沒聲音,沒有她走路的聲音,就連她之前說話的聲音也不見了。鬼婆還在待在客廳裏,還是離開了?哎呀,不管這些了,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把防盜網給卸下來。
芷柔穿上外套,抹了抹脖後汗濕的頭發,看了看我,我微微的搖搖頭,她才拍著渾圓胸脯,放鬆了一些,用手比劃著窗戶外麵。
“強哥,螺絲刀沒了…怎麼辦?”
螺絲刀被我甩到窗戶外麵去了,自然是拿不回來了,且就這麼一把
得想想其他辦法,咱們的時間真是不多了。
“沒事…你繼續弄你的床單,將兩條床單給接在一起…”
“好好…”她點點頭,去弄床單去。
我想著辦法,怎麼才能把防盜網取下來,這他麼的真是急死人,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把螺絲刀扔出窗外,顯然世上沒有後悔藥,後悔不如老老實實的想其他方法。
還得,擰下螺絲才行啊,不然這防盜網根本取不下來,隻有這一招能湊效,用其他方式動靜太大。
“呼呼…”我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難呐,梅花的螺口,怎麼才能擰的動,隻得是佩對的刀子。刀,刀子,對刀子!
我躡足又來那床頭櫃,打開了第二層,我記得這裏麵放著一把水果刀。
沒有其他辦法了,湊合著用吧。
慢慢兒的打開抽屜,伸手拿出那邊水果刀。
“強哥…你要幹嘛…”嬌細底底的音聲透著擔憂。
“我下螺絲。”
“這…”芷柔指著我手裏的刀細嗔道:“你不許做傻事,你…你放下刀子…。”
“別緊張,不要怕,我下我的螺絲,你係好床單沒有?”
“係係好了…那我去門邊兒盯著點,她一進來我就告訴你…”
“你…小心著點…她隨時可能進來。”
“嗯呐,柔兒會小心的,你去吧。”
我真擔心她,故而手上的動作加快了。我將刀卡在中間的螺釘內,穩好了用力轉著。
用水果刀下,螺絲釘也能行,隻不過你每擰一下,你得重新把刀卡住,再來擰,如此重複著。刀口是刀的,不是螺絲刀那種‘斜字插花’這樣子一來,可就費勁了不少。得虧了,這螺絲釘十字槽比較大一點,且水果刀大小適中。
幸虧這最上頭的兩顆螺絲釘早些時候用螺絲刀卸掉了,不然這時用水果刀去卸那頂端的螺絲得到猴年馬月。看著窗框上剩下的螺絲釘,我點了點頭,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咣咣…’
風又起了,用手穩住防護網,它才安穩了些,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另隻手握握刀子,刀子直滑溜,手掌濺了汗,被風一吹涼嗖嗖的,手指由於用力也指側有了疼痛感。
在自己的努力下,終於是卸下了三顆,這就是五顆了,還有最後一顆,那右下角的最後一個。抬頭看了看前頭的五個窟窿眼兒,我心頭舒暢了不少,努力總算有了回報了,自己得再加上一把勁兒。
卡住了,擰動了就好辦了,不久也被卸了下來,把刀丟到了窗上,雙手握住防盜網,慢慢的把它從窗框內取出,也是放在床上,過程中是沒有出現意外,沒有發生碰撞。
窗外朦朦朧朧有些亮意,望了一眼‘幹淨’的窗台,我心頭一喜,咱們可以出去了。
“強哥,可以了嗎?” 芷柔悄聲問。
“可以了…你係的單子呢。”
“在那兒呢。”
她指指放在一旁的一團,那是被單和床單接連的,怕不放心,我隻得,用刀把單被給劃成了兩半,把兩部分,長頭那端打了個結,這樣打的結能更牢靠,擔心床單不結實,直接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