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沉花,木落葉,碧蟹羞蝦,執子無悔。”
話,縈繞在我的耳畔,我不想聽也有人念叨著,一遍又一遍,我忍著劇烈的疼痛感聽著,我聽到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這人…這人,就是我自己。
我自己,我自己做了什麼,為什麼感覺這句話和我脫不了幹係…
疼痛直‘哼哼’,可越疼越想弄明白,隨之腦子裏浮現出一幅畫麵,是在一處學院裏,這學院我記得是我念過的大學,正值滿園的櫻花開放,粉粉紅色落掛枝頭,點點白櫻飄下樹蔭,在櫻花園裏站著一群賞花的人。
這群賞花人圍著一男一女,男的年輕稚嫩的臉,一身帥氣的西裝,這就是我。潔白的淑女裙,披肩長發,和腦海深處的記憶力裏一樣,這女子是那麼的美,是柔兒。
我說話了“芷柔同學,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那個潔白淑女裙的柔兒,一怔張著小嘴,笑了。
“我真的喜歡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會…”
這時分人群,從我身後有人推送了我一把,我一個沒站穩差點撲到芷柔懷裏,這人是個胖子寸頭,穿著一件夾克,走起來路來,不時晃動著手裏的三枚金戒指。
“窮小子,你真不識趣…讀書讀傻了?在學校你也不知道打聽打聽!哼,你知道這位女同學是誰嗎?也是你這種窮書生能追的?實話告訴你,就連我這種帥得自己都不能忍的男生,家裏的錢多得我不用工作直接啃的世家唯一嫡子,人家芷柔同學都不會看上一眼!”他搖尾乞憐的繞著芷柔看了一圈,芷柔沒理他,這位胖同學尷尬,沒處撒氣,對著我啐了一口,指著我“呸!你……你不要臉!”
圍觀的一群人,也在指點的漫罵著。
就是,真不要臉不要臉,滾回去吧!真丟臉丟臉…。”
我摸了摸胖子吐的一臉的吐沫,瞧著很不自在的芷柔,連聲道歉著。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芷柔同學…。”
她不以為然的冷冷漠視著胖子,搖搖頭朝著我擺擺手。
“沒關係的,你如果…如果喜歡我,也不是不可以…”
芷柔的話引起了軒然大波,那胖子按耐不住,翻一翻二五眼“啊?好白菜都讓豬拱了,這還有天理了嗎?”
芷柔嬌羞滿麵,正欲理論,時而她身後一直站著的一個年輕儒雅學士,斯斯文文拍了拍芷柔的肩,聽胖子說這話,在鼻子前擺擺手,隻覺得胖子的話有辱斯文。
頓了片刻,人群安靜,這人說話了。
“行了胖子,你用一句話形容我妹的美,說的我妹笑了,我就讓我妹答應和你交往。”
芷柔不情願:“哥,你不許胡說,我才不要…。”
胖子:“哎,還是這位兄弟上道,行。那我說了。芷柔同學,用我們老家話來講就兩個字,賊俊。”
“哈哈哈…”人群裏有人都笑瘋了,有的笑的前仰後合,有的笑的口水直流。
胖子腆著肚子,繞到那儒生前:“怎麼樣,兄弟!大家夥都笑了,可以了吧。”
“不行,我妹沒笑,你看沒!她沒笑。好了,蕭強,你來說說。”
胖子聞言大怒,在儒生麵前晃著戒指。
“你…好!你給我等著,饒千尺!我記住你了,不過蕭強這小子,能說出什麼話來,大家看好了,”這人拍了兩下巴掌,“請吧!”
畫麵裏的那個我不卑不亢,慢條斯理說。
“有這麼一話我覺得挺合適的。水沉花,木落葉,碧斜羞蝦,執子無悔。”
話落芷柔臉露嬌笑,忙用手捂住了嘴。大家竊竊私語,那胖子樂的躺在地上直蹬腿“厲害了,還執意不悔,這是形容人美的意思的嗎?真厲害,執子不悔…哈哈哈?”
人群裏有人點指我“不…不不…胖哥,他這說的不錯呀!”
儒生千尺,微微點頭與芷柔對視一眼,她的笑容自然看在眼裏,拍著巴掌說話了:“啪啪!大家看,我妹笑了。”
眾說紛紜:“真笑了!哎,你們看,這冰美人饒芷柔居然笑了?我的天,世界末日了!牛在天上飛了,嘩嘩嘩!”
畫麵裏我疾走兩步來到芷柔跟前,那胖子順手把我往旁推,我仰麵長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滾,你小子不行!你形容人家是蟹是蝦,這不是罵人嗎?故意用這種詞彙來博人一笑,城府真深呐!啊,可怕!可怕,啊,哎喲哎喲,我好怕!”
被胖子這麼一罵,我羞紅了臉,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要找他動手。